风雨独行,女,实名龚万仙,系重庆市酉阳县丁市人。热爱文学,古韵新诗,散文等,多散发于网络平台,书刊。学习进取,弘扬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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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我熟悉的人,也许曾经的日月风雨,人们已经把他淡忘了。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话说十多年前就消失的,踏上不归路的“响当当”人。
六十年代末的农村,放眼望去野花簇簇,星星点点,田野间那蔚蓝的天空充农艳的馨香荡涤着清澈的气息。一到太阳升起,人们忙碌在那遍土地上,伴着山歌,伴着欢笑。日子和一颗颗汗珠交织成绿溪,社会主义向着共产主义前进的口号声中。同时间滔滔奔流,过度到改革开放。
村上的民办小学,座落在山下的一所吊脚楼小院。早晨的太阳照着象一串串彩珠,又象串列的花蕾,从四面飘下山来的孩子们,聚在一起,读书声笑声打闹声,直到日头西沉。说是归程,倒不如说是人生的起点。
准确的说,原的人生从此蹒跚起步了。
原的父亲当过兵入过朝,复员回乡后,大字不识一个的他,在队里当了农代主席,忙忙乎乎,孩子放出去只要晚上回来就行。原上学第三天,他砸伤小朋友的头,以后再也没进过学校。
这种无忧的放荡的童年时光,就好比花果山才有的生活。
是这样放荡又自由自在的日子,没有晨露和润雨,唯有妹妹相伴的天堂,她们随心所欲,象离巢的小鸟一样,欢快地过着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山里的孩子无虽看管,太平盛世也不担心拐卖和野兽(毛爷爷时代根本就没有),白天更象野鹿。偏僻山垇一两户的,不读书的小孩还能做些什么呢?听我慢慢道来。
那是一个明朗夏天,向日葵初育一颗盘心;包谷(玉米)抽出那一顶顶皇冠,还未来得托起红手绢呢。他们在庄稼地里穿来穿去,顺手把一颗颗的葵蕾摘下来,也抽掉一枝枝包谷穗。就当作游戏什么也没发生过。当满山遍野葵花金黄时候,那里是一块包也无一个的、绿色的、废了一季的土地,造成集体损失。不认,谁也不知道。推脱与掩饰中会变得变本加利。或许是生命的习惯与本能。撒谎是一条护身符,是原人生起步自制的铠甲,曾在他旅途中运用自如的精神支柱。
山顶是一遍丘野,是放牧的好去处。原的乐园。
原就放牛牧羊渐渐地长大了。很清楚他身强力壮,胜过同龄的一般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我记忆中,他仍是一副人高马大冰冷麻木的形象。
倘若,这些年我不曾因蹉跎在外,原不曾因酿苦果自负,几户人家的小村,或周边始终会承蒙意外。所以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好土出好苗。一方有损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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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是一个聪明漂亮的姑娘,时常到我家里玩,聊聊天逗逗小孩。她身材苗条健康,穿着时尚,特别是走路那活泼劲呀,象一簇墙薇花轻风中摇曳,吸引过往的目光。所以我毫无保留地,跟她谈生活、讲爱情,甚至到深夜。她总是带有笑,声音清脆反应也快。不象原让人生厌。先是边做事边聊,不投缘也投机,我也干脆把活搁下,坐下来细说。所以我这个过来人不得不教几招了。直到她父母催促才罢休。
玲说,那人看上我了。
你认为可以吗?我说。
如果,是互相喜欢,得互相了解,终生之事得慎重。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许多事许多人从表面从客观难以断定虚实,除了花言巧语和空洞的诺言。她沉默用期待的目光正视着我。
她喜欢上花花公子高轩,她得去探个深浅。她说。
不过这也是要有勇气的。我激发的说。她被爱情粉饰的灵魂,深信微笑的气息飞瀑似的倾泻在我的眼前。然后扎到我脑海挥之不去。陡然入梦嵌在夜色眸子里。
玲独自一人去高家庄。她不在的两天家里风声水起,父亲的气,母亲的哭,乡邻的口舌,那些交头接耳,象雾霾天气一样迷惘。直到所有人见她回到家中。而原却又是常不回家的人,对于家里的事视而不见,在黑暗里谋取,私欲为快。
高家是什么样的,那小伙子的一切……在玲看来还不错。只是当初见到他弟弟时,懵懂地说了句,不知道哥去哪儿了,一个吃粮不管事的人。她一吐为快地说。
我默然,自己要有主见,对于旧风俗老眼光的长辈们是不允许的。我肯定的说。
玲站起身走向自家的房宅。
这几天,我看得出玲的憔悴,她在彷徨,在痛苦,在斗争,在换骨。父亲的骂,精神的压抑使她魂不守舍。我知道不多日,她一定要离开这烦恼之地,因为女大不中留,留在家中结冤仇,我敢断定。爱情一旦迈出第一步,就要风雨无阻了。
是他们的豆芽菜,难道就任从了吗?一走了之。她矛盾着。在父母身边最后一天做完少女最后一天事,含泪独自高飞了。没人见着,唯有夕辉淡淡的照着她拉长的影子在前移。
这样的爱情比比皆是。生命有限,爱无限,归途无期,坎坎坷坷有情人终成眷属。红尘世世但愿人人都白头谐老。十九岁的她有了自己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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