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巢湖流域女作家之二十九吴玲

各位文友、读者:

《环巢湖流域女作家》专栏与大家见面了。每周二,都会有一位美女作家与你含情对视。走入美女作家的字里行间,你将会透视和探寻她们心灵的颤动和别样的心路旅程。如果您想与她们不期而遇,记住,每周二,来巢时代。

期待各位美女作家自荐或互荐美文及个人美照,一展绰约风姿。

来稿请附个人生活照(至少三张,多多益善)和个人简历一份,发至李远波或此QQ邮箱。

恭候各位美女作家光顾。

人闲桂花落

吴玲

晚风过处,植物园偌大的园子里,不经意间,忽然就一阵清新馥郁的芳香直入肺腑,仿佛遥远的某处神秘花园里令人陶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你欲罢不能。轻轻一抬头,一株高过荷塘的丹桂,兀自静伫眼前,金红色的花穗团团簇簇,即使是满树的碧枝茂叶间又如何能藏得住那粲然的姿容呢?待转过一叠湖石疏竹与迎春蜀桧构置的篱墙,目光再一梭巡,可不是一株两株,而是连成一片的蓊蓊郁郁,丹桂是仅有的几株,更多的是银桂,像约好了似的,枝桠间全是挤挤挨挨细碎雅静的淡黄色花朵。“八月桂花遍地开”,郊外的植物园到了这样的节气,空气里特有的细密浓酽的芳华不说飘漾十里,却也是一波波连绵起伏的了。

今年盛夏气温明显低于往年,三伏天别说“赤日炎炎似火烧”,就连晴空朗日也没有几日相持续的。眼看到了立秋,还丝毫不见有“秋老虎”耽耽腾起的迹象,老天爷似乎有意跟江淮大地的芸芸众生们开个大玩笑,欲把一年的降雨都在这个季节落尽,直至仲秋,阖家盼来了团圆的日子,可是吴刚伐桂的景象哪里可以寻到呢?一帘幽雨仍将一轮明月严严遮掩,疏疏的几缕月华仅在云层里昙花一现,害羞似的旋即又倏忽无踪,好个让人心生落寞。

正是因了这样低温连绵的雨季,所以才有今日桂花的幽然绽放罢。此时佳节已过数日,真是名符其实的“迟桂花”了。喜爱桂花的理由不仅是因为它是郁达夫的《迟桂花》,琦君的《桂花雨》,林清玄的《新鲜的桂花茶》,不仅是因为它有个名叫木樨的别称,能让人钝蚀了的思绪在“樨”字的嘉木繁荫里觅得一缕家山田园的乡愁,我想更多的是因为桂花盛开时的恬淡内敛和温润低调的不显赫不张扬。众芳摇落的春夏之后,秋风日见萧瑟,某个清晨,推开院门,你欲伸个懒腰,就在抬头呼吸的一刹那,你惊喜万分,院子里飞着的满是香恬淡雅的气息。呀,一树一树的桂花开了!若是粗枝大叶的人,真难觅它的芳踪呢。

桂花入诗词的不计其数,最堪怜的是白居易的《忆江南》,“山寺月中寻桂子”之句,试想:暗香浮动的夜晚,冷月高悬,秋山寂静,那身佻花篓的寻桂之人,徘徊月下,流连桂丛,却只见寺门深闭,虫鸣杳然,他时而望月,时而俯首,那嫦娥吴刚在广寒宫目睹此景,说不定真的为此情感动,将月中桂子抛坠于桂花树影中呢。此是诗人何等超然物外的美好愿景。其次要数王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之句了。区区十字,意境全出矣。人迹罕至,谷野清幽,春山皆空,只闻桂花簌落。摩诘深谙佛理,心静澄明,还有什么石破天惊的语言比这更诗画相宜的呢?

桂花是一种雅俗共赏的花卉,既是古已有之的传统名花,可入诗入画,也是寻常人家的庭院绿植,不择地势,骚人墨客和庶民百姓无不对其宠爱有加。

记得儿时,村里许多人家的前庭后院里都栽有桂花树,还有比桂花树高大的柿子树,秋风将至,离村头老远的地方就能闻见桂花的香气。桂花谢过,那一树树的柿子就红得耀眼。柿树极易落叶,很快枝头上挑着的全是红澄澄的柿子,鸟儿一群群飞来,村人也不赶,任其啄食,自由自在。

我故乡的后院就有几株桂花,枝叶茂密。桂花开时,不仅是院子里,连低矮的茅屋里也灌满了馨恬的气息。桂花花期不长,也就十天半月,最怕疾风冷雨。我祖母会在秋雨来临之前,捡拾一些桂花,做桂花酱或者摊桂花饼。碰到我们放学,自然会帮着祖母一起捡。桂花细碎,容易沾染草屑,所以必得眼明手勤。桂花树枝轻轻一摇,花朵就纷纷落下,我和弟妹在树下边捡边“咯咯咯”地笑,然后就眼巴巴等待祖母做“桂花饼”。其实桂花饼就是在普通的面粉里加少许新鲜的桂花,和成薄薄的一层放在油锅里,煎到两面松软娇黄即可。细嚼慢咽,那入口的桂花饼似乎还在吐露淡淡的花香,咸香软润,松而不散,油而不腻。我们小心翼翼在饼子里找桂花。“我吃到了桂花!”弟弟满脸惊喜。“我也吃到了!”妹妹不甘示弱地喊道。

在桂花盛开的时节,儿时那幸福的滋味就是这样依然挥之不去。

桂花可食可饮可做香料,早已不是稀罕事。桂树自古还被确认有药用价值,《说文解字》解释桂是“百药之长”。《本草纲目》里,认为桂的药用价值为:“治百病,养精神,和颜色,为诸药先聘通使,久服轻身不老,面生光华,媚好常如童子”。如此看来,培植养护桂树乃是多多益善了。

秋天未尽,城里户外的桂花依然在开,开得幽静粲然。几人相聚,自然会谈论桂花,只是说要采桂花,虽是尽显风雅之事,除非深山大野之中,否则囿于城中,花自有主,却是没有人会允许的。

“山那边的桂花开得了不得的好呢!”即使不采亦是喜悦的,三二好友,信步悠游,徜徉黄昏月下,已是“人与花心各自香”了。因为我们在心里已经埋下了桂花的种子,赏花亦同样是愉悦开怀的。

野草莓

吴玲

香樟树春天开黄白色细碎的小花,花谢过,就结青绿的果实,那果实一天天长大,长到多大呢?大约和野生的樱桃一般大小吧,就不再长了,慢慢变成紫黑色,具体是什么时候,谁说得清呢?反正初冬时节,枝头上全是一串串乌紫的小黑点儿,像一张标致的脸蛋上长满了麻雀斑。麻雀斑再熟稔一些时候,就掉落一地在树下,脚步不经意踩到,会发出“噗嗤,噗嗤”一下下的声响,真是有趣得很。有时散步走在院子里,专门拣小黑点儿踩过去,才晓得小孩子们小时候为什么喜欢穿着雨靴专挑有水坑的地方走。“吧嗒吧嗒”水花四溅,可不是也很有趣吗?

那乌紫的果实里包着大大的核,我是亲自品尝过的,只觉得浓郁的芳香从唇齿间向外溢出,民间有人说这果子能治疗胃病,可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香樟树枝头上的鸟儿飞来飞去,有肥嘟嘟的麻雀,也有不怕人的喜鹊,吱吱喳喳地叫着。

初冬的午后,泡一杯热茶慢慢喝着,窗帘不卷,树影幽深。读张宗子的《一池疏影落寒花》,写童年所食的野果,有种叫“灯笼泡”的,倒是勾起乡村生活的许多记忆。灯笼泡我们童年叫做“胖黏果”的。高不盈尺,和菜园地里的辣椒外形有几分相似。荒坡上有,菜畦间有,庄稼地里也有,有时是孤零零的一株两株,有时会成片生长,胖黏果和秋天的庄稼一起成熟,米黄色的果实外罩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像一盏盏微型小宫灯挂在枝条上。剥开纱衣,果子滚圆,透明,牙齿轻轻一嗑,多汁而甘甜,是童年小孩子们欢喜无比的美味。

童年的乡下,小孩子们没有零食可吃,一年四季,倒有很多诱人的野果,老鸹眼,野草莓,地捻子、桑椹、无花果、拐枣等,挨着季节悉数采来,以解馋渴,也是成年之后难忘的记忆呢。

很多年以后才得知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回到三味书屋》里说到的覆盆子就是我们小时候吃过的野草莓。乡村的夏秋时节,高埂下、灌木林边、茅草窝里野草莓多得是。随着地表气温的一天天升高,不知不觉,一颗颗野草莓就熟透了,阳光照得它们鲜艳欲滴的,单个或四五颗一串,像密密攒聚在一起的红玛瑙,而且,盈盈肌肤似吹弹可破。

野草莓为蔷薇科,悬钩子属的木本植物。可以吃到野草莓的时候,是乡下麦浪起伏蝉鸣高悬的夏天了。清晨,太阳还没有出山,茅檐低小,燕子飞徊,荒草依约的小道旁,野草莓的藤蔓和青翠的茅草恣肆纠缠在一起,枝桠上缀着的莓子一簇簇沾着露珠,晶亮诱人。忍不住弯下腰,露在枝叶外可以摘得到的并不多,因为别的伙伴早已捷足先登了,要摘到更多的野草莓,必须要细心寻找,浓密的叶子背面或者不起眼的草旮旯里,就藏着一串串玲珑剔透的红莓子呢。去蒂,吹去上面的细绒毛,美美地大嚼,满口满唇如涂胭脂水彩。

可是莓子也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地让人得手,和其他悬钩子属植物一样。野草莓的枝条上也暗藏着绒绒的毛刺,若一不小心,它就会在你手腕上脚髁上划拉一道细长渗血的印子,所以,即使对这些自然界的看不起眼的植物,也得小心翼翼心怀敬畏。

怀念野果,不如说怀念与野果相伴的已渐行渐远的少年时光。清晰记得最近一次采野草莓应是在岱山湖了。笔会完,几个人在湖边漫步,看身边松鼠跳跃,看远方鸥鸟翩跹,落日下的湖水如一匹轻舞的丝绸。忽然间就觉得有一种熟悉不过的身影拦住了去路,夕阳下静静地妩媚着的,可不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野草莓吗?立刻奔了过去,低首,定睛,那熟悉的童年的味道顷刻间抵达迟钝的味蕾,按捺下激动的心,将最靓最美的,一串串摘下,捧在手心……“……消逝,在远方∕一些树木的影子∕一些流水∕缱绻着妩媚∕淼茫的湖面∕白鹭落下又起飞多么奢侈的日子∕只愿荆棘中蜗居的莓子∕能红红地坠落∕甜在口中,藏在诗中我身染丛林的气息∕在烟雨苍茫中∕慢慢沉醉∕然后,缘一径春风∕随你绿到天涯”。

写下这些诗句的时候,相距今日,也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农庄半日

吴玲

读师范时的凤仙同学早早相约,国庆期间,去淮河岸边的禾泉农庄小住,说用心感受一下氧吧里的花香鸟语呦呦鹿鸣,尤其是傍晚时分的鹅鸭嬉戏鸡栖于埘的景象,“可以抵半年尘梦呢”。果真?能够捡拾一些那么久远的记忆,真是很好不过的一件事情,况且,蒙满尘埃的五脏六腑确实要寻找机会认真洗濯一番了。

车驶合徐高速,一路微雨,连日来因干燥晴朗的行道树重新勃发一种蓊郁的清泽,木槿和紫薇还在淡淡地开。

禾泉山庄的坐落真是极好的,颇体现庄主的先见之明。十七八年前,农场并不时尚,这个农庄的位置就圈定在这里,从此精心谋划步步为营。生态农庄位于皖北蚌埠市涂山风景区内,是传说古时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创建治水丰功伟绩之地。它南接天河之水,西畔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淮河与涡河天河交汇之处,向南,则是被誉为“淮河明珠”之称谓的龙子湖风景区。

国庆前日,暮色将临,车抵目的地。农庄沐浴在细密的烟雨里,还没有来得及打量一眼,便被主人邀约至生态餐厅。环顾,诺大的餐厅亮瓦镂空,碎石铺路,流水清越,而举目,四周尽是芳草绿植,次第错落葳蕤繁茂,山蕉萝竹应有尽有,绿植环绕又作了天然的隔离屏障,使得席与席之间不见人面桃花却闻风铃穿耳的环佩之声。

酒未饮已微醺已目眩。

孰知餐宴毕,回酒店,站在宾馆露台,则见云开雾散,月挂中天,树影婆娑,秋虫唱和。极目远眺,我知道那里就是淮水流经的两岸,四周早融入一片黝黑寂寥中。这样的时刻,适合彻底放松全身的筋骨,或者汲着一双软底绣花拖鞋,额,隔壁的女友就是这样,张爱玲就是这样,曾在静安寺附近的常德寓所,等待那个她心甘情愿低到尘埃里去的人。而在这里,大多数人是无人可等的又抑或不屑于等待,因为这世上的有些事,不是等来的。

将台灯调亮,其实这样的氛围尤适合读一本古龙的武侠小说,《陆小凤》与《楚留香》都甚好,又或者明清一本轻薄的闲适美文,张潮说:“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真是精妙恰当。手中的书本又轻又薄,但是文字却发乎生命本体,在灯影摇曳中听雨烹茗捉虱子喂蚊虫乃至发牢骚讲怪话骂娘也是都饶有情趣的。比如就读读《种蕉记》或《随园记》,哪里不是至情至性?

清晨在隐约的花香鸟语和鸡鸣狗吠声中醒来,恍惚竟不知身在何处。匆忙洗漱,出门,独自行走于农庄的每一条道路,昨夜风骤雨疏,地上有一些落叶乔木的叶子了。想登上山顶看看淮河、涡河或者荆涂大桥,询问一位早起的园丁,答曰此处便可登山,只是夜晚的寒露未消,山道湿滑,不安全,“姑娘请迟些再上山”。闻听“姑娘”两字,猛然有些怔忪了,那些真正的青春年华的日子都去了哪里?

谢过长者,漫步于庄园深处。池塘、文苑、茶舍、酒坊、盆景苑、户外拓展训练基地等都各具其所。所见动物如鸡、鸭、鹅、狗、猪、鸵鸟等,鹿苑内梅花鹿数头,均以舐犊情深的姿态感动着它们身边的游人。石榴园中的石榴已然透熟,诱人的果实悬挂在枝枝桠桠间,发出蜡质般的光泽,而石榴树下,则是千万只鸡崽们的散步游戏相互亲爱的乐园。不会忘记寻觅猪舍里的猪崽们,它们更是农庄的一宝,黑压压的一群,毛色像涂了乌亮的油彩。央视七套曾做过专题播放,猪们列队,从高高的跳台上跃入池塘,让人忍俊不禁。此猪非市场出售的彼猪,散养,吃玉米、草、糠等有机饲料。晚餐时我们已经先饱尝了口福,那猪肉的浓香醇美,似乎还在舌尖萦绕。

农庄里的那些植物、花卉、农作物们呢?起伏不平的山岗上,麦子明显已进仓,一小片水稻杆似乎举不动沉甸甸的穗子,玉米地剩下空空的秸秆,摘下的玉米是生态猪的美食,农人正在脱粒,迟种的花生和一垄垄山芋正翘首以盼……至于植物花卉,不说也罢了。皖北民俗风情的农庄,农庄主持之以恒倡导和谐自然的农耕文化。

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皖北的淮河流域,是中华民族古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劳动人民创造了远古时代极其灿烂的农业文明。五千多年后的今天,我们置身其间,依然能狗感受历史所留下的丰厚的文化遗迹,滋养和提升着这个地区的文化品位。

神思恍惚之际,接闺蜜凤仙电话,说赶快上车去农家摘石榴。

车阵由东海大道途径荆涂大桥,沿着淮河岸边徐徐前行,除了参差的房舍,眼睛里掠过的全是一色的石榴树,道路两侧摆摊售卖的联袂成片。不多时,车辆停驻在一家农舍前。这片园子地势略微倾斜,紧抵河岸。无论从哪个角落看,河道里人来人往穿梭不息的船只都会眼底尽收。

与石榴园主人闲话中得知,这片园子为刘姓后裔,祖祖辈辈以种植酿酒为业,诚信经营,早达小康。我们看树龄,莫不是几十高龄的老树。此时,屋前的一张八仙桌,主人熟稔的刨开满桌的石榴,粒粒如玛瑙,剔透晶莹,“石榴香老愁寒霜”的那页早翻过去了,眼前分明是杨万里咏《石榴》里“半含笑里清冰齿,忽绽吟边古锦囊”的俏模样呢。主人告诉我们,该品种名为“玉石籽”,为怀远特产,名传千万里。“都是外地客人亲自来买,产量不多,不够卖”,老实的主人憨笑着,言罢,殷勤请我们品尝。哪里用得着招呼?大队人马立即风卷残云,迫不及待提着篮子盆儿桶钻进了石榴园。

几艘装载沙土的船泊在岸边,高高的沙堆上,几个孩子自顾自在玩耍,无忧无虑地笑,全身心投入自然。太阳照着轻起涟漪的河面,滩涂上,一块块菜蔬青翠碧绿,一片片蒹葭茫茫苍苍。园主人指着大桥下游的拐弯处,说,那里便是涡河的入淮口……

来农庄之前手头正翻阅许辉先生的新著《涡河边的老子》,或许许辉先生创作此书的最初缘由,是因为襁褓中的出生地,恰是距离老子家乡不远的淮北平原,冥冥中注定许辉先生数十年与《老子》相伴。本书对字字珠玑的《道德经》以诗化的散文语言进行创意解读,令人耳目一新。老子出生地到底是河南鹿邑还是安徽涡阳,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地方主义者便各执一词,由此拉开老子故里纷争的序幕,两地网友更是锱铢必较,争得老死不相往来。老庄孔孟作为中国古代儒家和道家思想的创始人,他们都生活在淮河流域,这是勿容争辩的事实。具体到老子是出生在鹿邑、亳州还是涡阳,这已经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了,重要的是,老子和他的先祖,都共饮涡河水,生活和行走在涡河两岸。涡河东南流,在怀远县城东北注入淮河……

许辉先生的新书首发式历历在目,他对《涡河边的老子》的创作灵感的阐释犹在耳边,没有料到,就这么偶然、这么快来到了涡河岸边,站在了两千多年前先哲们曾生活过的地方。久久,我目送荆涂二山夹持着清徐激越的淮河向东流去。

农庄半日游至此戛然而止。

涡河两岸,有机会必须要携上《老子》走上一趟的,只是,这仅仅是自己的事情。

吴玲,六十年代生人,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诗词学会副会长,安徽省特级教师。已出版诗集《囚禁的风》《盛妆》《紫陌红尘》;散文随笔集《缓慢的雪》;童谣集《新时代儿歌》《春天的童谣》等,部分作品被选录各种诗文集。现供职于庐阳区教体局,居合肥。

《巢时代》第期

本期责任编辑:李远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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