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推文咸鱼他想开了

作者:迟晚

文案:

江倦穿书了,穿成一个装病多年的炮灰,被迫嫁给离王薛放离。

然而无人知晓,薛放离没活过三章,江倦只要熬死他,就会收获快乐的咸(shou)鱼(gua)生活。成婚当日。

薛放离:“本王时日无多,委屈你了。”

江倦:“不委屈,王爷光风霁月,是我高攀。”

薛放离:“送你走,你意下如何?”

江倦:“我愿长伴王爷左右。”

沉默片刻,薛放离低头轻咳,指间渗出血迹,“既然如此,过几日本王再来问你一遍。”

江倦面色苍白地摇头,心里却美滋滋。——过几天再问?没可能的,三章之内你必死。

薛放离则无声轻嗤。——长伴左右?病弱至此,你能撑几日?

*后来,三章过去了,薛放离频繁咳血但人健在。几个月过去了,江倦心疾时常发作但人无事。

薛放离:?

江倦:?

再后来,剧情脱缰,薛放离成了皇帝,两人也都改了主意。——他不能死。

这日,江南名医入京,江倦立刻出宫寻人,他一脚踹开房门,“大夫,我夫君经常咳血,体虚无力,我暂时还不想守寡,可否……”

门内的薛放离单手捏住名医的脖子将他提起,他满面阴鸷道:“孤的皇后心疾动辄发作,柔弱不能自理,你治,还是不……”

两人目光相对。“?”出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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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已完结(首发晋江)

小剧场:

“江大人,江大人——!”喜婆匆匆赶来,喜气洋洋道,“吉时要到了,三公子得往离王府上送了。”

江倦闻言,倏地抬起眼,眼神亮得惊人,喜婆看见他的脸,怔了一怔。

少年容颜极盛,纵是一身寡淡的素色衣衫,也不曾遮去一分颜色。或因方才的拉扯,他的头发散落大半,垂落在肩头,少年肤色太白,唇色又太淡,只显得人更为孱弱,仿若风一吹,就会散开来。

都说尚书府三公子是从乡下来的,沾染了满身小家子气,与那乡野村夫无异,今日一见,怎会这般的、这般的……出尘脱俗?

当真是这样的神仙公子把二公子推进了湖里?

喜婆心里直犯嘀咕。莫说是她,连江尚书都有些发愣,只觉得江倦的眼神过于清亮,不同于往日的阴郁。

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冷哼一声,“怎么?你有话要说?”

江倦费力地抓住他的衣摆,终于说出了穿书以来的第一句话:“快,扶我起来,别误了吉时。”

江尚书:“???”

他掀起衣摆,后退一步,好似江倦是什么脏东西,恨不得退避三舍。江尚书只当他现在打击过重,开始胡言乱语了,不以为然道:“来人,把三公子送上轿。”

.

三月廿一,宜嫁娶。

离王府上,悬灯结彩,鞭炮齐响,好不热闹。

花轿一路摇晃,江倦坐在里面临时抱佛脚,努力地回忆相关剧情。

这个离王,书中对他描写不多,除了是个病秧子以外,还用了两个词来形容他。

罔顾人伦、暴戾恣睢。

至于这场婚礼,文中的江倦还没送到就咬舌自尽了,倒是主角受在重生前,有过一段回忆。

——“离王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令人畏惧,更令人恐慌。江念记得自己从下了轿起就低着头,不敢窥视分毫,那一路走得心惊胆战,更可怕的是,中途他竟发了病,江念目睹离王杀了许多仆从,血流成河。”

好像蛮可怕的样子。

江倦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狗狗。

问题不大,他活不过三章,江倦你可以。

“新人到——!”

喜婆高声呼喊,离王府的人忙不迭上前相迎,江倦深吸一口气,被搀扶着下轿,他两脚刚落地,耳旁便传来破空之声,有支箭迎面射来。

江倦僵在原地,长箭堪堪擦过他的耳廓,削断了一缕长发,钉在他身后的轿子上。

江倦脸色苍白——吓的。他下意识抬起头,结果又是“嗖嗖”几声,两支箭往他的方向射来,江倦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

有刁民想暗鲨我!

惊慌之中,江倦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

男人清瘦挺拔,如竹如鹤。他肤色苍白,唇色却又是极红,穿着一身黑金色长袍,本是极尽张狂的颜色,偏生他气质温雅,生生压下了这份轻狂,只显得矜贵不已。

他的身份也一目了然。

离王,薛放离。

见江倦望向自己,薛放离漫不经心地颔首致意,拉弦,松手,他再度向江倦放出一箭。

“嗖——!”

“王爷,够了,够了!”王府的管事小声道,“三箭定乾坤,三箭就够了。”

薛放离收手,把弓箭交给管事,缓缓向江倦走来。

“本王听说,新人下轿要向花轿射箭,用以驱逐晦气,但本王许久不曾练习箭术,方才有一箭失了准头,”薛放离语气温和,“吓到你了吧?”

江倦愣愣地没答话。

这是离王?

那个罔顾人伦、暴戾恣睢的离王?

顿了一顿,薛放离又诚恳道:“三公子,是本王唐突了。”

江倦:“???”

好半天,江倦才慢吞吞地摇头,“啊,没事。”

薛放离见状,仍是神色歉然,“三公子没事就好。本王才想起三公子患有心疾,受不得惊吓,应当与三公子提前说好才是。”

话音落下,他笑了一下,一派光风霁月、芝兰玉树。

江倦:“……”

是不是哪里不对?

江倦没有说话,神色迷茫不已,薛放离又慢条斯理道:“说起来,本王听闻三公子嫁入离府,并非出于本意,若是你当真不愿……”

江倦立刻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回答:“没有不愿意,我是自愿的!”

他真的是自愿来做咸鱼的,比珍珠还真!

薛放离一怔,垂眸望他,少年语气坚定,眼神也亮晶晶的,他并未从中看出一丝勉强,反倒尽是雀跃与期待。

雀跃与期待?

这个尚书府三公子,不怕他?

薛放离眉梢轻抬。

许久,薛放离向江倦伸出一只手,似笑非笑道:“三公子,那便拜堂吧。”

江倦毫不犹豫地把手给他,“好啊。”

少年的手,白净又匀称,指尖淡淡的一点胭脂色。

薛放离看了眼,握住江倦的手。

他真不怕自己,手都敢伸过来。

以及……

还挺软。

仆人见状松开江倦,不再搀扶他,江倦跟着往前走了一步,然而刚才那几箭他还没缓过来,腿仍在发软,这一动,江倦便直直地往前跌去。

完蛋了。

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江倦觉得自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一个狗吃屎了,结果突然有人拉了他一把,他转而撞进了薛放离怀里。

江倦懵了一下,薛放离问他:“三公子,怎么了?”

腿软,还是被吓软的。江倦要开口,想想又觉得太丢人了,放弃说实话,他灵机一动,扯了个谎:“……心口疼。”

薛放离低头,江倦的气色确实很差。而此刻两人离得又近,他闻到了少年身上的草药清香,很淡很淡

他不讨厌这个味道。

薛放离道:“那便歇一歇再走。”

江倦“哦”了一声,他瞄了眼薛放离,心里更是纳闷了。

离王不是挺好说话的吗?

书里对他的描写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作者重新定义了罔顾人伦、暴戾恣睢这两个词啊?

江倦思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只好选择放弃。这个时候他也感觉自己差不多歇够了,可以走动了,便后退几步,江倦扯了扯薛放离的衣袖,“王爷,我好了。”

随着他后退的动作,萦绕在薛放离鼻息之间的清香也渐渐散去,再闻不到。

薛放离眉头皱了一下,却是语气如常道:“嗯,走吧。”

这桩婚事办得仓促,不止薛放离与江倦都身着常服,就连离王府也只来得及在门口挂上灯笼与红绸,至于府内,也与往常无异。

江倦看了几眼,倒也不在意。

他现在在想另一件事情。按照原文的剧情走向,薛放离应该就要发病了吧?

江倦开始频频偷瞄薛放离。

薛放离注意到了,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腕上的小叶紫檀佛珠,并没有过问。

步入喜堂,喜婆恭敬地送上一根红绸,江倦与薛放离各执一端。

江倦刚攥紧红绸,就发现了一丝不对。

身旁的男人,动作似乎顿住了。

他抓住红绸的手,不可抑制地抖动起来,苍白的皮肤下浮出几根青筋。薛放离半阖着眼,眉头皱得很紧,另一只手放在太阳穴处,似乎痛苦到了极点。

他头痛欲裂,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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