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故事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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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の

◆◆◆

 巨大的建筑群,从轮廓上看,很像是现代城市,但仔细看又不像,很多细节隐藏在云层里看不真切,偶尔露出来的角度又不像是现代的,一些建筑拥有巨大的柱子,每一根都是又圆又粗。还有的建筑,同样是拥有大柱子但是上面带着圆形的宝盖。

  有的建筑中间还会出现高塔,塔楼林立,随着云层和风的缥缈,塔楼中间又出现了尖形拱门,以及巨大的玻璃窗,从风格上看,还有些像欧洲的哥特风格。

  总而言之,这些建筑混杂了中西方文明里的特色,而且横跨人类历史的时间轴,甚至还能看到比较原始的圆顶茅草屋。这些建筑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阳光光线的变化,云层随风忽涨忽落,建筑群的细节也在变化,但是我们看不到变化的过程。

  就像是一阵白烟吹过,这一个区域的建筑就变了,变得那么自然,那么随意。后来再出现的建筑楼层就已经超越了我们的想象,出现了很多复合的繁复的,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建筑组合,甚至出现了永远也走不完的循环楼梯这样风格的诡异建筑。

  云层似乎在升高,建筑群随着太阳晒照的热气而抖动,始终处于我们视力和想象力的界限边缘,超出一点就模糊不清。其他人不知道,我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始终吊坠着,不能把双眼的视线挪开,一挪动或许心脏就会爆炸,或许就会从消隐缥缈纯净无比的仙界回到沉重黏糊的物质红尘世界,像是白色的天使掉进黑糊糊的沥青里。

  就在这时,云雾突然变强,云层翻卷,开始往回使劲,像是有一股看不见的大风席卷云海,导致了波浪汹涌,遮挡住了我们的视线。长天之中,阳光被莫名的分割成两种颜色,一种是温柔的金色,一种落日余晖的暗红色,两种颜色似乎在云层中互相搏击。一面的金色圣洁高贵,一面的红色醉人的双目,二者融合,又清晰分明,刹那间在天空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眼睛的天文现象。

  这个眼睛简直太逼真了,上面还有眼睫毛,它狭长卧眉,紧紧闭着,如同造物主一般怜悯的不忍看向红尘世界。

  就在这个时刻,太阳似乎要落山,光线开始缓缓黯淡,随着光源的变化,这只眼睛竟然像要缓缓睁开一般。

  天台上所有的人都沉迷在这个宏大而诡异的天象之中,我听到薛老爷子喃喃自语,近乎于呓语,“天,天门,这是天门!”

  薛灵灵像是睡着说的梦话,又像是说的醉醺醺的酒话:“那不是天门,那是天的眼睛。”

  “那就是天门,天门。”薛老爷子颤抖着说。

  这两个人属于自说自话,但竟然都能对应上。

  我感觉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被隔离和封闭在自己的认知里了,五觉的感知器官只剩下了眼睛,其他的都已经自我封闭了。

 我头生出了眩晕,整个人像是插上了看不见的翅膀,在想象力和视觉的驱动下,从天台上缓缓飘起,于空中遨游,跪拜于宏伟的自然奇观里。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疼,这种沉迷感稍稍缓解,我用极大的意志力收回目光,低头去看,发现那枚项坠红的出奇,而且在颤动,每次撞击我,都会像针一样扎着皮肤。

 我摸了摸项坠,想安抚它,忽然发现天台的场景不对劲,不知什么时候天台唯一的通道打开了,守护通道的两个人全都倒在地上,身下是一滩血。

 一个女人提着一把粗糙古老的木头棒子站在他们面前,她冷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提着武器过来。我揉揉眼睛,看着她,这个女人行走在现场艳红色的太阳余晖下,像是从古老胶片上走下来的剪影。

  她来到保镖小刘的近前,手起棒落,小刘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摔倒在地上。她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抡,砸倒了好几个人。这时,她走到了游先生近前。

  游先生镇定自若,完全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迷失了心智,他背着手,孕育在红色的落日余晖里,紧紧看着那女人:“你还要害我吗?”

  “你,小向导?”这个女人似乎不会说话,从嗓子里嘟囔出这么几个音节。 

 “对,小琴姐,”游先生道:“我就是当年带你们进入深山的向导,六十年了,我们又见面了。你为什么害人?”

  这个女人抬起头看着睁到最大的天空巨眼,“人,贪恋,我没有害,他们。”

  她用木棒指着薛灵灵,“她,会步我的后尘。”

  我的神智处于不清楚的状态,跟喝了高度酒一样,眼睛黏在一起睁不开,脑袋迷糊,隐隐约约就看到薛灵灵张开双臂,一步步走向天台的边缘,似乎要投入到天眼的怀抱里。

  其他人我管不着,可是我答应过薛老爷子,一定要保全薛灵灵的周全!人不可失信,答应过的事情拼命也要做到!

  我强忍着头晕目眩,一步步走向不远处的天台边缘,薛灵灵已经走到了那里,仰头对天,双眼紧闭,表情极为享受,像是要融化在深深的天空里。

  我走得很艰难,两条腿软的像是踩进了棉花,身体软里丢当,脑子也不给力,晕的不行,每走一步都是在巨大的折磨。

  这时候那女人过来,来到我身旁,挥起了棒子,我努力转过头,此时已经反抗不了,我想怒目看着她,可怎么也瞪不起眼,朦胧中就听到游先生阻止了女人:“小琴姐,这个人我认识,他身上有一个信物,和我颇有渊源……”

  后面说的话,我已经听不到了,我指着薛灵灵的背影,强撑着喊:“游……游先生,灵灵……灵灵……救她,救她!”

  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就算如此,我也在用最后的意志向前爬着,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诡异的声音,“天门要消失了,你可以许愿,说出来,快点许愿!”

愿望の

◆◆◆

 这个声音太诡异了,不是任何人说给我听的,而是从心底直接出来的。我强咬牙关,并没有许下任何愿望。

  这是我在已想好的。我的爷爷为什么会在六十年前的许愿中平安过来,没有发生任何违背常识的事情,一生也平平淡淡,无有大风大浪,人生结局和霍三爷,和金辰,和霍小琴截然不同。

  为什么?

  其实在天门开的前一刻,我忽然就想明白了,也和爷爷在冥冥之中心性通透,我们爷俩达成了某种默契。我知道了爷爷在天门开始的时候,他做了什么。

  那就是,他什么都没做。

  他没有许愿,没有任何想法,天门出现天门消失,他都只当做一次和刮风下雨差不多的现象,过去就过去了。

  想通这一点,我便没有任何想法,屏蔽掉杂念,心中只是当下。

  排除掉了想法,我跌跌撞撞已经到了天台边缘,用尽全力抓住薛灵灵的衣服。薛灵灵身体摇摇晃晃,完全抓不住,她一纵身突然跳了下去,从我的手里挣脱了。

  我大惊,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保护她的安全,她一下我想都没想,直接也跟着下去,手一直拽着她的衣服。

  就在这时,天空一片昏暗,原先出现的光芒已经消失了,这一切变化得极快,像是有一大片乌云笼罩在头顶,刹那间屏蔽掉一切光线。

  就在强光过去的瞬间,我的脑子突然清醒,就像是凭空被人浇了一头的凉水,从头激灵到脚。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已经掉在了半空。

没等想明白该怎么办,随即我重重摔在一块大木板上。这块木板是从楼里伸出来的,算是阻了一下,还带着弹性,可是薛灵灵没有这个碰到,她径直往下落,我脑子里打了个闪,知道这么掉下去她必死无疑,这个电光火石的瞬间,我拉了一把,让她也撞到了木板上。

我和薛灵灵高高弹起,继而又下落,“噗通噗通”两声,摔进一大片沙坑里。

  我摔得七荤八素,差点没吐血,想站起来就感觉本来就崴的左脚疼痛难忍,我一声惨叫,又摔在地上。

  看到身旁躺着昏迷的薛灵灵,满头都是血,我赶忙爬过去,摇晃着她的肩膀,“灵灵,灵灵,你没事吧?”

  她身体软绵绵的,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我抬起头。

映衬着幽暗天空,天台的高处站着两个人,正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们。这两人朦胧可见隐约的身影,一个是游先生,一个正是霍小琴。

  两个人迅速收回了脑袋,消失在天台的边缘。

  我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拖着一条好腿勉强站起来,双手抱着薛灵灵,几乎拼了老命。薛灵灵头上全是血,迷迷糊糊地醒了,轻声说,我在哪,在哪,是天门里吗?

  “灵灵,你醒醒,是我。”我轻轻召唤着她。

  她慢慢睁开了疲惫的双眼,看到是我之后,嘴角艰难咧起,想用手抱我,可下一秒钟她又晕了过去。

  我实在无法带着她上去,只能勉强拖着她放在一楼避光避风的地方。然后我一个人,捡了个棍子,拖着残腿,一步步艰难地从一楼爬了上去,一直到了顶楼。

  到了天台,我几乎耗光了所有的体力,眼前全是金星,我勉强看到天台上躺了一大片人,估计全都是被霍小琴砸晕的。

  霍小琴确实没有在害人,她再天门出现的时候,把这里的人都砸晕,其目的是为了怕这些人许愿。为什么会这样做,我一时也想不太明白。

  我用棍子拄着地,一步步来到老爷子近前,他歪着脑袋身体僵硬,好像是死了。我看到地上有个手电筒,赶紧捡起来,手颤抖着好不容易把手电打亮,照到他的脸上。

  老爷子嘴角拉出长长的涎丝儿唾液,紧紧闭着双眼。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喉头发紧,“老,老爷子……你……”

  话还没说完,薛老爷子突然睁开眼,眼睛里都是精光,像是瞬间变了一个人。我吓了一大跳,他看着我笑笑,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的笑容很陌生,似乎不是认识的那个薛老爷子。

  他伸出双手,不停地握合又张开,“力量,这就是力量感。”

  紧接着他做出一个举动,真是把我惊愕得够呛。他双手扶着轮椅把手,慢慢地站了起来,膝盖上铺着的毯子也滑落到地上。

  我趴在地上,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他一开始站的有些不稳定,摇摇晃晃,而后放开手脱离了轮椅,慢慢在天台上走着。我从来没见过他站起来的形象,老头有些佝偻,走路还不习惯,很是蹒跚,走起来就像是一只类人形的外星怪物,两只手在腿边还甩来甩去的。

  他越走越是熟练,而后站在天台中央,一大片倒下的人中间,朗声大笑,对着天空长笑,笑声响彻寰宇,在阴森的夜空里传出去很远很远。

  我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招呼了一声“老爷子。”下一秒钟,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睛,医院的病床上,脚上打着石膏,高高抬起。手腕上打着点滴,头晕的现象好多了,我闭着眼睛然后又睁开,看着白色纯净的病房,看着窗外的鸟语花香,竟然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闭上眼睛溯源一般的回忆,一想到天门,一想到天台,就觉得天旋地转一般的恶心,就想吐,赶忙甩甩头,逼迫自己从那个情景的回忆里出来。

  我现在心里只是有一个大概的经历梗概,遇到天门,救薛灵灵从楼上掉了下去,老爷子瘫痪好了,从轮椅上站起来……大概就这么几个事,不能细想里面的细节,一想就晕,就犯恶心,就闹心,大脑像是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电网屏障,越界就短路,越界就电你。

  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这次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记得梦里有很多五颜六色的色彩,饱满艳丽变化多端,从一种颜色变化到另一种颜色,几乎没有任何过渡,我就像是掉进了万花筒的深渊里,不断地下沉,下沉,无休无止……

尘埃落定の

◆◆◆

 后来,我醒了几次,有护士为我换过药,我记得还很疼。但是这段记忆极其模糊,互相跳跃,时间线完全连不起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睡觉。

  这一睡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我渐渐恢复到正常的作息,这才开始冷静的思考当下问题。我询问护士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送来的。护士跟我说,医院,让我不要担心,有人已经提前在医疗账户上打好钱,我就安心休息就可以。

  我问她,我的东西还在不在,护士告诉我,东西都在柜子里,谁也没乱动,当下给了我钥匙。我现在已经可以勉强下地了,医院的说法,我还要再卧床休息一段时间,除了腿伤之外,我还有些脑震荡,身上也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尤最严重的是肋骨有骨裂,彻底养好,怎么也得一个月往上。

  我被困在这里,举目无亲,连认识的人都没有,老薛家那些人就跟蒸发了一样,也没有人来看我,这帮人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从柜子里取出手机,多日没充电,早已关机,我赶紧充上电。在焦虑中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可以开机了。我先找到薛灵灵的电话,直接打过去,响了没几声,那边终于有人接了。我问是不是薛灵灵?

  “你醒了?”电话里传来女孩的声音。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你们在哪呢?你没事吧?”

  薛灵灵在电话里轻轻地说,谢谢你,杨哥。“我知道,是你救的我命,我都知道的。现在我和我爷爷他们已经到了美国,要处理家族里的事情。”

  “然后你们就把我扔下了,是吗?!”我质问。

  薛灵灵口气有些描述不上来的惆怅和沧桑,好像一夜之间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成熟女人,“杨哥,你别怪我,现在我们薛家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刻不容缓,我跟着爷爷回去平复乱局,这里很复杂,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明白。你放心,你的治疗我们会跟上的,当地已经安排好了人照顾你,我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我舒了口气:“算了吧,我不想在这里待着,只想早点回家。你们没事就好。对了,你爷爷身体没事了?”

  “嗯。”薛灵灵轻轻道:“他做过体检了,医生说他再活二十年都没有问题,他还能站起来了,这都是一个奇迹。爷爷说,他要好好整顿一下家里了。唉。”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爷爷的愿望,实现了。”

  “那你的呢,你的愿望呢?”我问。

  “我当时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到天门里去。”薛灵灵说。

  我听得一愣。

  “正要进去的时候,就和你一起掉了下去。”薛灵灵说:“我的愿望没有实现。”

  我默不作声,心里五味杂陈。

  “杨哥,谢谢你,也幸亏没有实现,要不然就没有现在的我了,或许,我也会和霍小琴一样,变成一个怪物,一个妖女。”她的声音很低很低。

  “霍小琴他们呢?还有游先生,金辰?”我问。

  “不知道,没有他们的下落,游先生不在了。哦,对了,还有个事告诉你,”薛灵灵说:“蒋玉成蒋先生失踪了,一直都找不到。”

  “这样啊。”我喃喃地说着,无比惆怅,记得当时在天台上,霍小琴挨个砸脑袋,把人打晕,当时只有几个人还有意识,我和薛灵灵从楼上摔下去了,游先生阻止了霍小琴的进一步行为,薛老爷子实现了自己的心愿,变得健康和年轻了,而蒋玉成则失踪了。

  这一切都是悬而未决的公案,恐怕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等你回去,会有惊喜的。”薛灵灵轻轻笑:“好了,不说了,一会儿我要去公司开会,希望日后有机会能再看到你。”

  她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愣了很久。现在再回忆起来当时天台的经历,头倒是不晕也不疼了,但是很多细节都从记忆里消失,很多东西都对不上,而且整个记忆画面都失真的厉害,我甚至有这么一种感觉,我到底经没经历过天门呢,还是一直都是我的一个梦,一个强烈欲望下自己给自己想象出来的一场梦。

  这是一场大混乱,从经历到记忆,整个一场混乱,我感觉自己似乎整个磁场都紊乱了。

  在医院里呆了几天,脚伤没有完全好利索,我实在是待不住了,给小梁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来甘肃接我,算是出公差。

  小梁没有二话,傍晚的时候就到了,看我这样,惊讶地问怎么搞的,我叹了口气,没法和他说,倒不是有什么保密的,而是太过离奇而且很复杂,说起来费口水。

  小梁倒是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他说我们茶馆的评级已经结束了,这次评定从“楼”级升到最高的“园”级了,现在在全市的茶馆里都属于翘楚,位列六大茶馆之一。

  我愕然,有些惊喜,但更多的是意外。茶馆还没有进行修葺翻修,很多计划还没实施,怎么这评级就下来了。小梁告诉我,说薛式在这里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具体为什么会这样,他也弄不明白。

  我点点头,这就是薛灵灵跟我说的惊喜吧。

  第二天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小梁护送着我,我们坐飞机一路回来。到了茶馆,看着满屋的宾朋,我真是感慨良多。很多业内的同行已经知道了结果,纷纷向我道喜,我决定过几天宴请所有熟人,干脆来一场庆功宴。

庆功宴之后,整个茶馆开始翻修和扩建,按照各路的意见,茶馆内部中高层的审议讨论,最终定下了方案,开始开工。

  我的脚伤还在慢慢养着,一边养伤,一边盯着茶馆翻修的进度,从里到外一水儿换新,我还保留了当初爷爷在世时茶馆的一些风格和特点。

  装修期间也不能停顿经营,只能局部一个区域一个区域来干,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终于旧貌换新颜。   

这天,我买了一万响鞭炮,又请了锣鼓队,热热闹闹折腾了一天,院子里贺喜的花篮都摆满了,真是宾客满堂,似乎又恢复了爷爷还在时的盛世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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