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紫藤萝插画丨偏执狂鸡今天是新连载第2集，没看过前一章的宝宝，戳下面链接哦1.我的奇葩家庭关系，让我走上人生巅峰01
小凤眼角的余光瞟见躲在门后偷瞧的钱桂香，看了看梁秋生要吃人的模样，想想妈妈的卑微爸爸的强势，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为了以后的幸福，她要逃离这样令人窒息的家，去找她的君哥哥。
可怎样才能逃离呢？小凤盘算着，梁秋生说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啪！”一句响亮的耳光将神游天外的小凤打醒，梁秋生气急败坏的指着她骂：“你聋了还是哑了？我说的话听不到吗？我告诉你，再敢跟那小子来往，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钱桂香身子一颤，仿佛那一巴掌是打在她身上。小凤捂着火辣辣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着圈儿，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梁秋生好吃懒做，最大的爱好是就喝酒赌钱打老婆孩子，可他就是这个家里的天皇老子，说出来的话从来不准违逆。
见小凤没有说话，又在那边脸上扇了一巴掌：“反了天了！没听到我说话吗？怎么不应？”
这一巴掌，打得小凤泪雨纷飞，她知道如果再不答应，后面还有无数的拳头和巴掌在等着。
钱桂香正想冲出来替女儿挡一下，小龙进来了，笑嘻嘻拉过梁秋生：“爸，别生气啦，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再说了，你把姐的脸都打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走，我陪你喝酒去。”
高出梁秋生半个头的小龙半搀半拽将他拉了出去，回头狡黠的朝小凤眨了眨眼睛，示意为她解了围，很是得意地走了出去。
他们刚出去，钱桂香赶紧过来拉起小凤，一边拍在她身上的尘土一边说：“你这傻孩子，快点应了不就免了打了？明知道你爸就那脾气还敢不听，真是笨死了！看这脸都肿成什么样了，唉！”
“妈，过这样的日子，你甘心吗？”小凤盯着钱桂香的眼睛轻声问。
钱桂香一愣，顿了一下拍灰的手，脸色暗淡下来：“什么甘心不甘心的，这都是命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都得认命呀。”
为什么都要认命？小凤有点不屑地看了钱桂香一眼，难道认命就是把梁秋生的话将圣旨吗？
02小龙拿出杯子，和梁秋生对饮。钱桂香酿的米酒香醇甘甜，轻啜一口，唇齿间一股清冽的酒香萦绕，再嚼一粒花生米，简直自在如神仙了。
“爸，姐不懂事，你别生气了，回头我说说她。”小龙一边殷勤地给梁秋生倒酒，一边劝慰，一副乖巧模样。
“又在打什么主意？说吧。”梁秋生滋溜又喝了一口酒，抓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眯着眼睛看着小龙：“你这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无事献殷勤，准没憋好屁。”
小龙一副迷弟状：“哇！爸你太厉害了吧？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啊？我服了你了！”
他一番吹捧，把梁秋生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接着又是一番敬酒，看梁秋生醉眼迷离了，这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爸，我，我打牌输了点钱，你赞助点吧？”
“多少？”梁秋生云里雾里，将钱包掏出来拍在桌面上，看着儿子的重影大着舌头说：“一辈子那、那么长，别、别急着论、论输赢！好、好儿子，再去连、连本带利赢、赢回来！”
“好勒！”小龙把钱揣进裤兜，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负老爸重望！”还啪的一个立正，行了个滑稽的军礼，喜笑颜开跑了。
留下梁秋生自斟自饮，腿架在另一条凳子上，手指头在桌面上敲打，摇头晃脑含糊不清地唱起了花鼓戏《刘海砍樵》。
“又灌猫尿！干脆醉死得了！”钱桂香小声嘟囔着，沏了杯浓茶端过去：“喝点茶吧，等下又要说胃里烧的难受了。”
梁秋生手一挥，茶杯顺势飞了出去，跌在地上轱辘辘打了几个滚，茶水圈地一样画起了圈儿。
钱桂香默默捡起茶杯，抹了一下上面沾着的泥灰，什么也没说出去了。身后，传来梁秋生哼哼唧唧的唱词：“我把你比织女不差毫分哪……”
“唉！”钱桂香深深地叹了口气，叫小凤快去切猪草，自己忙着喂猪去了。
03小凤摸了摸红肿的脸，看了一眼晕晕乎乎的梁秋生，磨磨蹭蹭地走到钱桂香身边，小声央求：“妈，你给我点钱吧！”
“你要买什么？”钱桂香直起腰，探身朝梁秋生那屋看了看，从暗袋里掏出十块钱给小凤。
小凤摇摇头，轻声说不够，要多点。
贺君的部队在广州，从湖南到广州，车费要好几百呢，这十块钱能干什么？
“你要买衣服？”钱桂香的钱是偷偷卖鸡蛋攒的，一件衣服最少要好几十呢，她也实在不舍得拿出来，抠抠索索半天又拿了两张十块的：“你不是还有衣服穿吗？”
小凤轻手轻脚跑到门口看了一眼，梁秋生的花鼓戏停了，歪在椅子上睡着了。她走回来趴在钱桂香耳朵上说：“妈，我想去广州找君哥哥，你给我点路费。”
“咣当”一声脆响，钱桂香手中的铁瓢掉在地上，伴着一阵竹椅的吱嘎声，梁秋生的骂声响起：“他娘的，找死啊？”
母女俩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只听得彼此的心跳声如战鼓乱擂。
外面安静下来，传来紧一声慢一声的鼾声，小凤又蹑手蹑脚去看，梁秋生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嘴巴张得老大，喉咙里拉风箱似的响着，这会子又睡死过去了。
她松了口气，又踮着脚尖回来问钱桂香要钱。
“你爸知道了要打死你的，那小子给你灌的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死心踏地？”钱桂香戳着小凤的脑门，压低声音担忧地说：“你从未出过远门，这样稀里糊涂跑过去，万一丢了怎么办？”
“妈！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丢啊？”小凤急了：“你看看爸爸是怎么对你的？也想我以后和你一样，天天生活在男人的拳头下吗？妈，求求你放我走吧。”
钱桂香心里像住了一群耗子，闹哄哄的百爪挠心。
不给吧，看着小凤红肿的脸，实在不忍心她天天在家挨打受气；给吧，且不说她一个女孩家这样冒冒失失找上门去，真的合适吗？单是安全问题，也挺让人担心的呀！还有梁秋生那，怎么交代？
04钱桂香想起小凤小时候的一件事，那时小凤才三四岁，虽然穿的都是别人给的旧衣服，可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小嘴儿也甜，特别逗人喜爱。
有一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老乞丐，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油光可鉴，完全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乱草似的头发打着结，上面爬满了虱子；灰扑扑的脸上露出一口大黄牙；鸡爪子般的手一手抓着打狗棍，一手拿着个搪瓷盆；脚指头从鞋里探出头来……
老乞丐念叨着一串诸如“恭喜发财人兴财旺”之类的好话进来，搪瓷盆上下晃动着，说几天没吃东西了，要钱桂香给点吃的。
他一走近，一股奇怪的臭味扑面而来，钱桂香差点吐了，望着他头上蚂蚁上树般的虱子，她把正仰着头看的小凤拉到身后，不耐烦的挥挥手：“出去出去！我家没吃的，你去别家吧！”
不是她心狠不肯给，实在是这老乞丐太脏了，她真怕那虱子掉下来，看着都犯恶心。
小凤从她身后探头探脑地看像老乞丐，突然捧出钱桂香给她的煨鸡蛋，仰着头递给他：“给，你吃！”
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如泉水叮咚，那纯真的笑脸如向日葵般灿烂。老乞丐也不客气，无视钱桂香恼怒的目光，笑呵呵接过鸡蛋，马上吃了起来。
吃完鸡蛋，老乞丐却不急着走，反而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小凤又颤巍巍端来一杯水，老乞丐咕咚一口喝了下去，调皮地朝小凤吐了下舌头，惹得她咯咯地笑。
钱桂香不知道这老乞丐什么来路，见他死乞白赖地坐着不走，怕他对小凤不利，紧张地拉着她的小手，不敢让她靠近。
老乞丐笑出满嘴大黄牙和一脸的褶子，纵横交错如春天犁过的田地：“大嫂，你别怕，看在这小姑娘给吃给喝的份上，我给你个忠告吧，这孩子啊……”
他停顿了一下，边说边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钱桂香一眼，看得她心里发毛。
“忙忙碌碌苦中求，
独自营谋事不休；
离祖出门宜早计，
晚来衣食方无忧。
唉！”
老乞丐一改来时的步履蹒跚，走得极快，说得也极快，最后那声长长的叹息伴着凉风传来，不知怎么让钱桂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追出去看，老乞丐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
“疯子！呸！”钱桂香啐了一口，自我安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叫花子的话也能当真么？”
回头在小凤屁股上拍了两巴掌：“看你能的，一个叫花子你倒当亲人了，怎么不见你把鸡蛋给我吃一口？小没良心的！”
一顿打，让小凤委屈的哇哇大哭。
05“妈，你就给我钱嘛！”小凤摇着胳膊央求着，把钱桂香从往事中拉了回来。
这丫头许是也疯了，平时低眉顺眼的逆来顺受，这一回却铁了心要离家出走，这可怎么办呀？钱桂香心里犯嘀咕，想起老乞丐的那句“离祖出门宜早计”，是不是说要她早点离开这个家？
她的手在颤抖，忐忑不安地掏出一小沓钱来，花花绿绿的钱中，最大的十元，最小的一毛。
钱桂香捧着钱，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一张一张数给小凤，数一张，停下来看她一眼，再数一张，再看一眼。
那些钱总共不过百来块钱，钱桂香却数了好一大阵，看着带着余温的钱被小凤紧紧地握在手里。
小凤红肿的脸似乎更红了，她眼神有些飘，嗫嚅着说：“妈，不够，车费，要两百多呢。”
钱桂香哆嗦了一下，伸长脖子朝屋外瞄了瞄，脸色有些苍白。
“妈，我以后，挣钱还你。”小凤的眼里蒙上水雾，书上不是说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吗？此刻，她和君哥哥的距离，就差这么一张车票。
于是，她把另一只手伸到钱桂香跟前。
钱桂香犹豫半晌，迎着小凤含泪的目光，一咬牙从裤腰的暗袋里掏出更少的几张钱来。
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仿佛不是薄薄的纸，而是有着千斤的份量。她把那几张五十的一张张放到小凤手中，脸色惨白身体发抖，眼神中有不舍、无奈和害怕，更有无尽的担忧。
小凤抱了抱妈妈，把钱小心翼翼地藏在一个小布包里，把布包裹在腰间，悄声进房收拾衣物。
真要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间，让她鼻子发酸眼眶发红。
被钱桂香费力搬上床的梁秋生，醉得没起来吃晚饭，小龙也没回来，母女俩手足无措地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却又相顾无言。
一夜辗转反侧，天刚蒙蒙亮，小凤就悄悄溜下床，也不敢去洗漱，将那小包衣物背在肩上，轻轻拨开门栓，闪身出了门。
她的心鼓点般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回头看了一眼父母房间黑沉沉的窗户，转身朝前跑去。
晨风在耳畔呼呼吹过，也不知谁家的狗被惊到了，狂吠起来，小凤的心提到嗓子眼，在朦胧的乡村小路上狂奔，拐过一个山头，惊慌失错间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
-第2集完-往期精彩文章?被前夫每个月发5万块圈养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爽！?“目睹女儿那屈辱的一幕后，妈妈疯了！”?“我的卫生巾，是男友朋友圈集99个赞免费送的。”?“17岁他嫌我胸小，23岁他嫌我头发太少”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