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滹沱河文学rdquo

欢乐童年

殷尚君

我的童年是在二十世纪60年代度过的。那是一个极其艰难困苦的年代,食物匮乏、物资紧缺,我们村就有讨吃要饭的。但人们的精神状态十分的好,即使被专政的“四类分子”也充满战天斗地的精神。

在我的记忆里找不到多少愁苦的痕迹,或许是因为小或是因为欢乐太多的缘故。尽管随着年龄的增长记忆的衰退忘却好多旧事,但记起童年的事总是如涌如潮,难以抑制。

我生在一个偏僻的六七户人家的小村。村子被四面的丘梁包围着,村前有一条东西流向的小溪,小溪两侧是草滩,村子东边有一所小学。我就是在这所学校读完小学的。

小村的天空多数是湛蓝的,尤其是春天和秋天。没有汽车没有工业厂矿,pm2.5值肯定超过标准。即使是冬天也很少有雾霉,还有纯天然的绿色食物,那是昔非今比的。

童年岁月虽然短暂,但值得留恋的往事和故事很多,也很值得回忆。

童年所见过的飞禽有:百灵鸟、布谷鸟、鸽子、喜鹊、乌鸦、麻雀、山鸡、老鹰和鹞子等等,还有不知名的小鸟;熟悉的小动物或野兽有耗子、野兔、狐狸、黄鼠狼、跳鼠、刺猬、蝙蝠等等,还有不知名的小动物;在水滩和小溪里还有青蛙、泥鳅、蝌蚪等不知名的水生物;此外还有昆虫类的马蜂、蚂蚁、蝴蝶、蜻蜓、瓢虫、蛾子、臭巴牛和我们称之为骆驼的金头虫等等不知名的小昆虫;尤其是寄生在人们身上的虱子和虮子可以把你从睡熟中弄醒。除野生之外,还有家里喂养的家畜家禽,也是很有趣的。这些生物给我的童年增添了无限的欢乐和妙趣的生活。

如今,曾经的小村已没有一点踪迹了。曾经的乡间小路和田埂阡陌已被村村通的水泥路和柏油路所代替;曾经的荒原的土屋被新式砖瓦房替代;曾经的手耕杂田农作已成为现代机械化化农业。

回想起童年在那个天然的生态乐园里度过,与现代相比那才是真正的童年。然而它正和我渐行渐远地消失于我的视野,似乎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的感觉,只好在记忆里去追寻它。

那寂静的夜、湛蓝的天、那雨后清新的空气、纯净甘爽的泉水,都是现代喧嚣的城市生活和繁华的社会景象不可比拟的。更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乡村民风能让你坦然的入睡到自然醒。

因为牛鬼蛇神和社会残渣余孽都被红色革命一扫而光了。所以儿童们在野外可以放心做游戏,不用担心被人贩子拐去。

年12月于集宁

游戏之一——调骆驼

调骆驼是颇为有意思的游戏。

惊蛰之后,百虫开始活动。在路边的一片草地里,你可以发现一个或好多个圆圆的直径5毫米左右,深度在10公分左右的小洞,内部十分光滑规整。

发现这样的洞就可以断定里面必有骆驼。所谓骆驼那是一种虫子,因为它背上长着很像骆驼背上的双峰,所以叫它骆驼。其实它仅有这一点像骆驼,别处并无相同之处。其身像冬虫夏草一样的乳黄色的软体昆虫,金绿色的头部是个标准的圆型,两个像钳子似的螃蟹嘴非常坚硬,可以咬断一根青草或别的昆虫,比如说蚂蚁。

调骆驼很需要忍耐和毅力。它充分证明了那句心急吃不上热豆腐的老话,也渗透着欲速不达的哲理。进而推理:越看似简单的事情越要耐心等待和坚持。否则就会把看似简单的事情搞砸。

调骆驼看似简单,就是从10公分深的小洞里把骆驼诱惑出来,而不破坏其洞穴,也不弄残骆驼。用智慧战胜骆驼,让它乖乖听你调遣,这才有快乐,才有成就感。

童年的我有两个最亲密的同伴,一个是长我三岁的聋哑表哥。另一个是小我四岁的表弟,三个人在一起总是开心无比!整个童年几乎没有分开过。

调骆驼就是聋哑表哥叫我做的游戏之一。有一天他找见一个骆驼洞。用刚从土里生出来的一枝嫩青草,一端还有露珠似的粘液,趁着粘液未干掉,迅疾精准伸进洞里,然后观测青草左右摆动,这说明骆驼在吃咬或者吸食青草露液。

只见表哥捏着露出洞口的草茎,凝神屏气小心谨慎地慢慢地往上提,劲的大小正好要和骆驼咬的劲相当。否则,劲大会把草拉断,骆驼就不再咬了;劲小骆驼会吃饱嫩草和露液也不咬了。虽然是10公分的路程,你得用好长时间,好让骆驼不知不觉咬吃正浓的时候拉到洞口迅速提起,才能成功。稍有不慎就会半途而废,骆驼是很有记性的,一次失败二次就不会上钩了。

骆驼被调出来之后还有好几种玩法:一种是把骆驼直接喂给小猫或小鸡吃掉,但是骆驼的铁钳似的嘴反而死死咬住小猫或鸡子的唇,它们疼的乱叫乱跳;另一种是把骆驼放在蚂蚁洞穴旁,观看骆驼大战群蚁的游戏。大于蚂蚁几十倍的骆驼最终被群蚁拖进洞穴,那要持续一个小时的持久战。这个游戏说明齐心协力可以以弱胜强、以小胜大的道理。

年12月于集宁

游戏之二——捕麻雀

冬天夜里下了大雪,田野里白茫茫一片,所有的动物和飞禽都找不到吃食,就只好来农家院子里与家畜家禽抢食。

这时把院子里的雪扫开一片,用马尾毛挽成活套,套口比麻雀的头大一点。然后把套的另一端订在木板上,套下面撒上粮食放在院子的空地上。一群麻雀落在那块空地上争先恐后地抢食,不多时就有被套住头,有的被套住爪子。这时出来就可收获猎物了。除了麻雀,还有鸽子和别的小鸟同样可以捕到。

还有一种玩法就是用一个大的筛子罩住地面的粮食,筛子一端系着一条细绳索,拉到家里。等鸟类进入,快速拉动绳索,就可以扣住。

麻雀去了毛,挖去肠肚洗净,放在油锅里放入调料煎炸,十分的好吃。因为麻雀可以吃,而且是大补的食材。所以闲暇时年长的人也玩。

捕沙鸡纯粹是少年的游戏,更过瘾。用同样的马尾做的套,裹在一个拳头大的泥丸子里,等泥丸子冻结实,把数十个带套的泥丸子摆放在野外扫开露出沙土的一片雪地里,几十甚至上百只沙鸡会以为是同伴(据说沙鸡眼力不好,往往把野地里的石子或土坷垃认为是同伴),就毫不戒备地落下来吃食,很快有多个沙鸡钻进套,被勒住颈,然后死掉。这种捕法一天可以收获几十只。

沙鸡当然更可以吃,其尾翎还可以卖钱,一双几毛钱。

待我上了初中后。天天徒步走八里路去公社中学读书。在冬季的雪天里,沿路的电线杆下会有很多飞鸟撞在电线上,折断了翅膀掉下来。其中多数就是沙鸡。从学校一路回来,可以捡到几只。

捕沙鸡还有更专业的工具,那就是网。一张网可以捕到几十只,但是需要几个人操作。那只是大人们的事,孩子们只能在远处看热闹。

年12月于集宁

作者简介:殷尚君,,汉族,年生。原籍山西定襄,出生地武川县厂汉木台公社斗梁山小村。中共党员,大学学历,高级电气工程师。年高中毕业后返乡。年12月考入内蒙古电力学校。年1月毕业后就职于内蒙古电力公司乌兰察布电业局。年入党。在内蒙古电力报、文学纵横杂志和网络平台(文虫虫)发表散文《小村拾忆》、《今日秦淮》、《不了电力情》、纪实文学《追忆母亲》、报告文学《一支笔写出别样艺术人生》、中篇小说《水头儿》和诗词《赞新农村二首》、《悼杨开慧》、《悼李大钊》等等。“滹沱河文学”笔会征稿启事

记录时光梦影,书写锦瑟流年。

我手写我心,遇见即是欢喜。

脚步不能丈量的地方,文字可以;眼睛到不了的地方,文字可以。

为了“文学”这份热爱,“滹沱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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