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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泥人
浑源城一年中的五月端午就要到了,这是个热闹节日,也是孩子们老早就盼着的日子;因为这一天的到来不但能听到她那美丽的传说,主要的是还能吃上清凉的“粽子”、黑里透红的“麻叶”……其实更为重要的是那大小不等的各色各样的泥人儿;这在去“栗家坟”路的两边上几乎到处都摆卖着,花花搭搭地很是耀眼,有钱人家买个大的、或多的,没钱就只能买小的或少的了。
相传这一天是屈原投江的日子,但也有得说是白蛇娘子水淹“金山寺”的日子;为了减轻众水妖的作怪,这吃“粽子”“麻叶”是少不得的东西;当然了,还有别的营生必须去做----打早起来,在不能见红日的情况下去野外赶快地拔回“艾草”来,放在水里煮,用艾水洗脸、或掖在耳朵根上,云一年四季不但会有人“爱”你,而且蚊虫还不会叮咬你哩。身上戴得是符、或门上挂着得也是符,这个更不能少的了,听说这东西能避妖祛邪哩。喝雄黄酒那是大人们的事,听说是能验证出女人原形或不轨----尤其是送给那漂亮女人去喝。
浑源城的这一天更是热闹有加;这一天也是给栗大人去祭奠的日子,这会给浑源城又增加了一道神秘的光彩。
五月端午终于到了,这不光是孩子们的节日,大人们可能也在喜欢着,在去“栗家坟”的路上,那真是人山人海,你挤我撞地不知头尾。在人流的两边道路上摆满了各种吃食,在那叫杂声中还有玩艺耍活等,但主要还是买卖泥人。这泥人是各色各样的,那样式真也太多了,有大有小,有坐佛、坐人,有会站得动物、站着的人、活动着的有打鼓人、翻筋斗人等,只要用手一抽,他们便会跳动起来。坐着而能动里外摆动、但又跌不倒的是那“不倒翁”;只要用指头轻轻地去戳一下身子、而四肢便会颤动不止的是那“游泳人”了……
虽然身上分文没有,但我在路游大军中是少不得的眼欲人。人贵有自知之明成了我的安慰剂,我清楚地知道,“粽子”和那“麻叶”是奢侈品,干饿不想吃;也许压根也没想望;偶尔有人给姥姥送上一两枚来;也需分作几分吃;那已经是莫大口福了。这些都是虚妄,还是追求现实的吧----
大一点的泥人须得花上一角五分钱才能买下一个来,在有钱人家的柜顶上都会摆放着的,如果你只有五分钱的话,就能挑捡着买个小的泥人了;这个不大拿人,因此,几乎每一个孩子手里都能捧到一个玩。
也真是,为这事已跟姥姥怏气了好几天了,可姥姥硬是不让买,原因是五分钱就能买下一块豆腐来,够全家人能吃一顿的,泥人不过新鲜个一两天就弄烂了,能过去的事也就算了。这个,独有我心烦的厉害,要知道得不到的东西那才是最珍贵的呢。
大街还是要去的,我只能在人群中无意识地本能地走动着;关掉嗅觉,单放眼目:东瞅瞅、西看看的,尽是羡慕----人们挑长论短的声音也太刺耳了,尤其是泥人旁搞钱轮价的声音,那更是心烦不得,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只有我似乎是个多余的,还是快快走开,早到栗家坟转悠一下为好。这栗家坟我可多去了,也不过是些石人、石兽、石牌楼什么的;在我之间夹杂着出进的人群,嗅着浓烈的香味;当挤到栗家坟转上一圈后也就叫做心满意足了。再顺着城墙根低着头慢慢地往回走;这个我很清楚,走到城墙西的尽头处便是个缺角拐城,角的外面便是一片乱坟滩了。这里可不会是个好地方的,是一处专埋那不过十二岁以内的小孩子的乱坟滩,密密麻麻地,到处都是新旧不等的小土丘,让人心里不大踏实。好在他们都被埋在了地下,也无所畏惧了。最怕碰到的是那露明着的死孩子,“白瓦瓦”的那可不大好看,这里也是个经常地扔死孩子的地方,大都是很小的,当然了,大抵是被遗弃、或许病死的,但也有活着就扔了的。一群人用棍子扳开嘴看,结论是很多种的,如私生子、或不正当的出生,也有生得多余的、或畸形儿等等,我就看到过头上长着一个小鸡鸡,而还活着就被扔掉了的小孩子。
这是我从栗家坟回家的必经之路;乱坟滩不知不觉到了眼前,心里不由粟了起来,我想,这是个魔鬼世界,还是绕开点好……,忽觉得心中一亮!我的泥人有了着落----我不知道听谁说得;十二岁以下死去的孩子阎王殿里不收,是属“奶奶家”管得,“老爷庙”往东不远处就是个“奶奶庙”,里面住着许多神家,可能还管制着……
就奶奶庙来说我是个常客,里面的奶奶们大都尊严端正,对超过十二岁的孩子们来说并不惧怕。“痘哥哥”、“麻姐姐”经常是笑着的面孔,对我也很和蔼的,其它的一些小神仙们就更不要惧怕了;只有“曹奶奶”长着个两面脸,让人不可思议;正面的还好哩,可她脑后面的那张脸可就怕人了。不过也无所畏惧,我是常去那里玩得常客,也不曾见她能对我咋地。
先不急进庙,四处转转看,也许能找到马蜂窝,接着走进庙里去。----这个我很清楚:在“痘哥哥”肩上的褡裢里装有许多的小泥人,就连他的身上、腿上、胳膊上,如蚂蟥般地爬满了孩子们,况且还有“麻姐姐”的一大篮子呢,足够我耍上好几天了吧。想到这,我便加快了脚步,七拐八转地绕到奶奶庙院里来。
今天庙里很是寂静,没有一个香客人在,看来这个空隙时间是专给我留下来的,趁机直奔“曹奶奶”的大殿里来。
因为是个熟客嘛,他们见我不拜也不以为忤。先慢慢地走近“麻姐姐”跟前,她笑看我,我也笑着看她,谁也不先开口说话----其实人家也没理我吧,这回我可要理她了;胳膊困了吧,把篮子里的小泥人捧出一堆来,择优录取,选中几个心爱的留下来,不入选的孩子再都让他回到篮子里去;“痘哥哥”的“褡裢”很高,蹬着他的脚还是不好掏得,罢,今天暂不和你计较,改天再说。
我捧着一堆的小泥人高高兴兴地走出了庙门,在纸坊附近大街的台阶上自欣自玩起来。这泥人看着总是别扭,奇形怪状的;光赤条着身子不说,个个都是白花花的,没有人家卖得光亮、也没有那美丽的颜色,这个,样式倒也现实,不过好歹也算是泥人了吧。
看着眼前见到阳光的泥人们我很自豪,因为最大的指挥权在我手里掌握着,这个自然无疑了。能站的先让他们一排儿地站一会儿,接着再把站不起来的让他们都躺下来,这个,他们没有一丝地反抗精神,总之,一切行动都得听我指挥。
我得意极了,正要把他们再……
“啊呀!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不是在玩奶奶庙里的替死鬼泥人吧?”
“好吓人吆,看那白吒吒的,肯定是奶奶庙里的替死鬼了,大街上哪有卖这个的!”
----他们是在说啥哩,这话听着不对,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猛地抬头一看,是两个女的,都已经是个半老奶奶了,紧接着又围过一伙的人来,看着他们脸上露着惊恐而诧异的神色;那多眼光齐齐刷向我刺来,如群鸡碰到了一只虫子,感觉很不舒服。心想,这是咋的了,人们会是这样地看我吗?这,看来事色不好!躲吧,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目视中,还能往哪儿躲呢?我急忙而本能地低下头去,暂时避开一下众人的目光。
“这是谁家的孩子呀?咋地玩开了庙里的替身来,让奶奶家知道那还了得……”是个女人说的。
“啊呀呀!这是奶奶家最忌讳得了,这孩子的家里人哪去了?咋地没人管教他呢。”又是个女人说的。
“嗨,这不是那郝老四的孩子吗?他妈早就死了,他爹又不在家,还有谁来管他呢,噢,对了,前面不远处有他姐姐家,我得说给他姐去……”这回是一个男的声音了。
我愕然了,在这狭窄的天地间,尽量地把头身缩低、缩小,我想,最好能把自身消失掉为好。听着众人在议论着,自己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看着眼前的小泥人;乱坟滩上的土馒头、城壕下面的死孩子、“曹奶奶”的两面脸......啊!这些小泥人原来是魔鬼的幽灵、死去孩子们的替身,这、这不是一伙死去孩子的僵尸吗?看着一个个像死孩子一样的小泥人、我急忙把它们扔到路边的水坑里去……可这下子更坏了!水里即刻冒出许多白色的气泡来,还“咝咝”地作着响呢!我心下一惊,不好!这是一群幽灵鬼,它们好像还活着,得赶快回家去。
----一个直起冲出人群,我一溜烟地向前直跑着、拼命地跑着、也不敢回头看,似乎脑后有东西紧紧地追着我;又好像身后追来的是一群索命的小鬼们……
慌慌张张地,总算能回到家里来,这个,蒙住眼,倒头便睡。
“这孩子今儿个是咋啦?”知道是姥姥问话,但我也不答理。姥姥摸了摸我的头说:“俺孩去哪里玩了?半大天地才回来,今天咋得不吃饭就睡去了?跟姥姥说,俺孩哪里不舒服了?告诉姥姥。”
“没有啊姥姥……我是累了。”
正在这时听得姐姐叫着进来:“这是咋的了?害得也出了格了吧,听说把人家孩子在庙里的替身都搬出来耍了,这还了得……”
随着话声姐姐也进了家门,接着也引来了院里院外好多看奇人。
----究竟是撞下了天鬼,嚷嚷过后,剩下的只能是无可奈何了。既然院里人都知道了这事,这个,自然会众人给出主意的----
六旦婶说:“最好的办法是赶快给孩子去庙里许愿去,孩子还小,不懂嘛,重新再把替身续上,也许还能行的”。
李英妈说:“按道理不讲究这迷信了,不会咋地吧。”
六旦叔说:“它当屁了,一个泥捻的死人人还能把人咋地,是咱玩了它了,它又没耍咱,怕它做甚!”
大概姥姥也不大相信奶奶家吧,不见咋地个惊慌。虽然大姐脸还红着,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站着听了。众人看着我那呆呆的样子,其结果在听天由命的训条下,也就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几天早就过去了,好象神仙们压根就看不起我,或是看到了我的命大一时不好索取……总之也无他大碍,忐忑不了多久后便就也一如常态了。
大姐
----阴几天后又晴几天的大姐啊,是亲还是恨,这是我永远也琢磨不出来的。我怀疑大姐长了一副“曹奶奶”的两面脸,间隔几天,便又露出一副好得头脸来;在这时节里,我在她家是又能吃又能喝的,还能给我洗衣服,或有烂处还会补上几针;这时如果你看大姐的脸色吧,会常常带着笑容的,让人看了很是舒服。嗐嗐,也-还过得几天,不知是啥子原因,大姐那脸色便就又阴沉下来,她那最有效的办法是和我一句话也不说,黑森森地走出来走进去的,使我感到十分难堪,因而也就很难快乐起来。这样的办法很有效的,也用不了几天我就会自动地少来她家了。
姐姐常说我不识眼色行事,这个,我不大懂。眼色嘛,好赖倒也知道点,可这行事压根就不懂了吧。姐姐常说我带有“成色”,看来她又白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东西是叫做“成色”的,只要她对我好、给我饭吃,我就待着她家里不走。
姐夫的头脸似乎也跟着姐姐的阴晴表转动着,在没人的时候看我常斜着个眼的,有时还要虚唾几口。好在唾出来的不多、都是稀的、况且还唾在了地上,对我刺激不大,只要姐姐对我好,那我还是要来的。在我的影响中姐夫是个恶人,至于姐姐在我心目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也弄不清楚。
其实姐姐也不太善良,有恩不知咋的,那有仇可是必要报的;这个不光对我,就是对别人、或者对动物也是如此。
一天,当我在她家里闲害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密封着的小瓷盒子,我十分好奇,打开一看,啊呀!里面有数十条白皮虱子在慢慢地爬动着,好没精神啊。我好奇极了!拿来问大姐:“这是为的什么啊?”大姐好像害羞似地红着脸说:“你也太能害了,那……那是姐故意放进去的。”
“为何不挤死它们呢?”我一时摸不着了头脑。
大姐一本正经地说:“它咬姐的血,姐往死里饿它,折磨它,让它们慢慢地去死。”
我还没学会说忌讳话呢,直着嗓子:“姐,你心眼真不好,这是在报仇吧?噢,怪不得对我不好,爹爹惹下了你,是拿我来报复对吧……”
姐姐打断了我的话,眼圈明显地红了起来:“兄弟你不懂,咱爹压根就没亲过姐的……他偏心,心疼的是你们,姐那委屈你哪能知道啊……”说着便抽泣起来。我不知咋地个安慰法,接着便是数说着父亲一大堆的坏事来----那是父亲对她从小到大的伤心眼泪史,看样子她是认真地向我讲述着,还生怕我不会同情她。这是我初听到的新鲜事,多么地好奇啊,这个,我还真的、不由的、认真地听了下去……
大概因为大姐是女的吧,父亲便不亲她,这确实也是个错误。最可恨的是听说母亲也掺和了进来,在大姐两三岁时,母亲曾背地里塞进大姐嘴里一块洋烟来,让大姐死去。看着孩子灰黄色的脸,可母亲又不忍心了,急忙掏了出来……
这些话会是真得吗?大姐的这些话也真是,我咋地也对可恶父亲这个词连系不起来----不给父亲洗衣补衣服、偷家里的面、偷火盖、跟我和姥姥不说话等等,一咕脑儿都浮在眼前:
“姐,你天生就嫉妒……,我听咱爹说小时候可亲你了,惯得你四五岁了还过激的说不清话哩,问你耗子咋叫唤,你说‘几几’的,连个‘吱吱’还说不来呢,我还听咱爹说,日本人抓劳工,把咱爹整整地受苦了十来天,每顿只给吃得一个黑馒头,爹想到家里还有你,是饿着肚子只吃下半个来,当跑回家时硬是省下了八个半块馒头来,”我生气地说:“那你小时候偷吃人家鸡又是怎么了?把人家被子上的大花偷偷剜下好几朵来又是怎么了……”
我那话也够狠得,直扳大姐的疮疤,谁知大姐并不尴尬,立即打断我的话哭着说:“尽是瞎说,你想情吧,家里不给好好吃饭,那是搂柴饿得没法子了,不烧鸡吃咋呀?唉,至于剪花那个事……那是小孩子家,不懂事嘛,姐记着哩,几乎让咱妈给打死……”
说着说着,大姐突然不哭了,停顿片刻,擦掉眼泪,直起头来对着我恶声恶气地说:“这是那个老头跟你说得吧?我就知道他会让你知道的,说你人呆吧可把这给记牢了。”说着把脸一甩就不理睬我了,我知道再呆下去也没意思,便只能怏怏地走开。
其实大姐是个孝子,母亲的牌位经常在柜顶上供着,灵牌上极不规整地写得是“母亲余透(秀)蓝之位”,每当吃饭时,第一碗饭大姐总是先端给母亲吃的。我看那饭也并不会减少多少,不灵的;因为大姐把母亲的名字给写错了,所以不吃她的饭,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才知道母亲那真实的名字。我虽然也不识字,但这个“透”字切是常用来骂人用的,大姐识不得几个字----不过究竟是大姐自己写下的,看着比那正字还是亲切的多。大概不光我才能认得几个字的原因吧,当我再次见到母亲牌位时上面的“透”字已变了,很显然、这不是大姐写下的。虽然改了错字、也清秀的多了,但我总觉得没有原来写得好,也失去了亲切感。
大姐的性格大抵就是如此,不但对我是这样,就是见了姥姥舅舅们也是同样地阴晴着,不过表姐表哥们都对她很和谐的,姥姥舅舅们更是不会计较她了。在这样的环境中,所以大姐也恼不了几天便就又阴转为晴了。
姥姥是很亲大姐的,有顿好一点的饭那是必请大姐来吃,如若来不了的话,就叫我提着给她送去。有一回,姥姥包得是莜面饺子,餡子是用“枸杞叶”和“麻生面”和着包的,油香可口着呢。姥姥另外包开一包来,硬是要让我给大姐送去----我才不怕她那恼头脸呢,只要有机会就会呆在她家不走,或害、或吃,顶多把我箍住跟李女去玩罢了。
进门一看,大姐在炕上坐着,手里正剪着一张像片,看见我进来后脸一下子拉红了,但脸色还没有全阴下来;当得知姥姥让我送来的是莜面饺子时,便把像片放在了窗台上,只见大姐用剪尖摊了摊饺子,往外一推说:“我就知道好得不会给我送的,一个莜面饺子谁稀罕着来。”接着又剪她那没有完成的杰作去了。
我很好奇,爬上炕来一看,嗨,原来是张像片;这照片可有历史了,那还是在日本人手里照良民证时留下来的,上面是父亲和母亲同照得一张全身合影像。这个,这会是个一张多么地珍贵的相片啊----父亲头戴礼帽,身穿长衫,母亲站在父亲稍前一点,甜美地微笑着。我动情地看着这张照片,是多么地可亲、又是多么地可爱呀!可在姐姐那无情的剪刀下,硬是把他们强分开来,弯弯曲曲地;为了让母亲像完整一些,竟把父亲的肚子剜去很大一块来,显然是不想让父亲存在了。
我责问大姐:“你疯了!大姐,这是在干啥呀?为什么要把爹爹和妈妈的像剪开呢?把咱爹肚上剜了个洞你也忍心吗?”
在这种一连续地质问下我考虑大姐无论如何也回答不出来了吧,可大姐即刻就反驳上话来:“小孩子家你懂得个啥,这是忌讳,咱妈已是亡人了,可咱爹还活着,活人是不能跟死人在一起的,这相片要贴在妈的牌位上,不剪下来能供吗?”
好家伙,姐姐的苦心倒是我问错了,不过我倒能看到了父母亲那年青时慈祥的面孔了。
大姐很爱打扮,几乎是日日的事----大姐她长就一副粉脸,但那油粉还是每天必上的东西;虽然大姐生就的口大,但在她那精心地化妆下硬是小去了一大圈;大姐眉毛黄短不说,而且还淡漠,根本看不上眼去,但最实用于画眉了,大姐用烧焦的火柴棒小心而慢慢地涂在眉毛上,不久便出现了一副可爱的柳叶眉来。
这个我很清楚,每每这个时候,大姐化妆完毕后是保证要出门的,这时的我是怎么也逃不脱干系了,会留下来一整天地给她哄孩子;尚若我不在时,李女可就惨了,被栓在窗挡上,死活由她去。不过李女并不大哭,只是自个儿静静地坐着,尚若见到我时也只能两眼“空儿空儿”地看着,当我叫她时便也爬到窗台上来了,后面拉着一条绳带子……
大姐的内心究竟有多深?我不清楚:因为我痴,识不得真幻;阴啊大姐,因为我呆;晴啊大姐,因为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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