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受到那么多教育,只是为了最终有一个说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Educated:AMemoir──────────作者:塔拉·韦斯特弗译者:任爱红很久没有一部小说如此吊我的胃口了,《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无愧于腰封上的广告:“一部新人处女座,上市第一周即登上《纽约时报》畅销榜,至今已累计80周,仍高居TOP1”它既是一个励志故事,一位十七岁之前从来没有上过学也没有学习过的女孩儿,17岁前从未上过学的女孩,却最终成为剑桥大学博士。它也是一个讲述自我和原生家庭和解的故事,“我来自一个极少有人能想象的家庭。我的童年由垃圾场的废铜烂铁铸成,那里没有读书声,只有起重机的轰鸣。不上学,不就医,是父亲要我们坚持的忠诚与真理。父亲不允许我们拥有自己的声音,我们的意志是他眼中的恶魔。”如果你没看之前,为她十七岁之前从来没上过学但最终取得剑桥硕士、博士鼓掌,但是看完之后,你会为她最终保留自己的独立思考而拒绝成为父亲的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追随者的勇气鼓掌——这比前者难一百倍,因为这意味着她失去了整个家族。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呢?父亲是一个绝对的权威,他认为女性如果工作是对上天的亵渎,所以争分夺秒地为抚养6个孩子努力工作。他最常做的一件工作,便是在垃圾场飞快地分解垃圾的零件,由于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将分解后不要的零件以飞快的速度随手扔出。即使父亲后来要求塔拉要帮他一起分解零件,他也从未想到过周围还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而依然以原来的速度将零件扔出。塔拉被砸中过好几回,有一次零件从自己的头旁擦过,这使得她后来学会了一项重要的生存技能——判断父亲何时扔零件,以避免突如其来的灾难。父亲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踏实,可靠,为了这个家的收入争分夺秒的售卖自己的力气。但是同时,他又是整个家庭的绝对掌门人,当他某些偏执的想法映入脑海之中时,整个家庭都要为这个想法付出巨大的代价。比如当父亲听说过韦科惨案后,便在家里的地下室,每年都要准备足够多的罐头、武器、汽油,以至以后如果灾难发生,他的家庭可以存活下来,这就意味着,家人没到一定时间就要开始储藏食物,并且赚取的钱大多都用来做这件事情。当父亲认为上学校学习人类的知识是对上帝的亵渎,于是塔拉原本上学的哥哥姐姐一个个回到了家里,帮父亲干些杂货,塔拉在自考大学之前,从来没有上过学。当父亲认为妇女就应该呆在家里,为政府打工是非常不耻的——塔拉的母亲从来没有外出打工,塔拉的哥哥们没有一人从事类似公务员之类的工作,基本都是帮人打零工。医院里的医生所用的药物是腐败人类身体的,塔拉一医院,即使当他们遭遇过两次重大的车祸——一次母亲得了脑震荡、一次塔拉车祸后全身不能动,医院的大门,只是依靠他们信仰的草药和精神治疗师来治疗。父亲决定了的事情,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没有人可以推翻。当他决定要在风雪天中从度假的地方回家,那么即使全家人都不同意,一家人也只能挤上车在风雪天中往回走——这导致在看不清路的情况下,车撞向一个农民的拖拉机,一家人大大小小都受了伤,塔拉的母亲得了严重的脑震荡。即使有了第一次的教训,当他第二次决定要在风雪天中从度假的地方回家,又一次遭遇了严重车祸——一家人的面包车侧翻了,塔拉浑身不能动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当他决定牛奶是邪恶之物,于是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们的餐桌上没有了牛奶的身影,直至父亲逐渐淡忘了这个决定,牛奶才重新回到餐桌。他爱塔拉,也曾经是塔拉的守护骑士。对于马上远渡重洋去读博的塔拉,他曾经表示过自己的失落“如果你在美国,无论你在哪个角落,我们都可以去找你。我在地下埋了一千加仑汽油。世界末日来临时我可以去接你,带你回家,让你平平安安的。但要是你去了大洋彼岸……”然而当这份爱要求塔拉对整个家庭无条件忠诚时,这份爱就变成塔拉生命中一个巨大的黑洞。塔拉曾经遭受过哥哥的虐待,姐姐也遭受过,哥哥的妻子也遭受过,但是当她们把事实告诉父亲,期待父亲能够为他们主持正义。但正义没有来临,哥哥肖恩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把带着鲜血的刀片交到了塔拉手里,并且在家庭会议上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父亲和母亲相信肖恩。整个家庭会议,没有人在意过塔拉手上的带血的刀片,仿佛他压根不存在。即使后续塔拉遭受过肖恩的生命威胁,父亲和母亲认为,那只是肖恩的玩笑,就像那把带血的刀片——甚至连刀片都没有。塔拉的哥哥曾经这么描述他们的父母:“我们的父母辈一连串虐待、操纵和控制所束缚......他们视变化为危险,不管谁要求改变,都会遭到驱逐。这是一种扭曲的家庭忠诚观念......”父亲的职责,是守护家庭,不允许任何人进行破坏,来说肖恩坏话的塔拉,就是一个不折不扣背叛者。但是塔拉是可以被拯救的,只要她像她的姐姐、肖恩的妻子一样,把自己经历的现实与父亲认为的现实做交换——认为肖恩是一个好人,认为肖恩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们,那么她还是他的孩子,否则,就是一个“接受过真理,但弃之而去的背叛者。”原生家庭给我们的很多创伤终身难以痊愈,也是因为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曾经百分之百地爱过我们。我们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曾经把自己捧在手掌心的人,下一秒就可以把我们踹向地狱。即使将他们与我们的生活隔离,心中对他们的愧疚感也挥之不去。在塔拉的家庭中,母亲是一个几乎没有话语权的角色,而只是父亲的传声筒。当然,情况也有意外,这是当母亲成为助产士,获得的收入成为家庭经济的来源之后,母亲的话语权越来越大,在子女和父亲之间的几次冲突中,选择在自己有限的能力下帮助子女。但是随着车祸后,有脑震荡后遗症的母亲辞去了助产士的工作,便彻底成为了父亲的依附,哪怕后续母亲的草药生意越做越大,她再也没有找回那个能独立思考的自己,心甘情愿成为父亲身后的影子。选择远离家庭后,塔拉用了好多年的时间,进行自我疗愈,她甚至用两年的时间将父亲的缺点一一列举出来,仿佛这样就能证明,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剔除的决定是正当的。但这依然摆脱不了自己内心的负罪感。当足够长的时间后,塔拉接受了自己做出的决定。“我学会为了我自己而接受自己的决定,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他。因为我需要如此,而不是他罪有应得。这是我爱他的唯一方式。当父亲还在我的生活中,极力想控制我的生活时,我透过冲突的迷雾,用战士的眼光审视他。我看不出他身上温柔的品质。当他站在我面前,高高在上,愤愤不平时,我忘记了自己小时候,他笑起来全身抖动、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子。我再也无法忆起他的嘴唇在烧毁之前,曾经怎样愉快地抽出,当一段回忆让他热泪盈眶的时候。现在我只能记起那些往事,我们之间已经相隔千山万水,时光一去不返。……你可以用很多说法来称呼这个自我:转变、蜕变、虚伪、背叛。而我称之为:教育。”文案/排版: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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