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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暖
花
开
COLEFLOWERS
PAETONE
狂
风
乍
起
总认为是偶然,其实是约定,花、草、山川、河流,人,悲伤和快乐。我们本就是相识的,久别重逢,忘记了原来的名字,所以我们得再一次敞开心怀,用热烈去感染灰下的烈火。
不需要证明,我也是大地的孩子,闻着土地的声音而成长,听着竹木河流的歌声而改变。所以每一次走在不同的地方,都觉得没有老家好,老家的优雅美丽无与伦比。
人的故乡千千万万,每一次充满生命气息的地方都是故乡,都是归途。当连绵的金黄从远处传来,引来的阵阵惊呼还有心动,一块、两块、三块,不知道有多少细碎的田地,反正都开满了油菜花,中间漂流着一条河流,瑟瑟,动人。
对岸同样的是一块两块三五块,头顶苍天,金黄围脖,绿色摆裙,不知河边树是什么角色呢?情人或者潜逃的堂吉诃德?
如果这一切都是无理的存在,渡船就是最好的注释。不愿意下船的我,拉着同行的伙伴坐了两个来回。妹子蒋问妹子魏,看着身外景,想起了什么?
我也偷偷地问自己,想起了什么呢?
翠翠的边城,边城的翠翠,或许明天回来,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吗?
千百年的渡船,是谁永恒在摆渡,是谁永远在渡船,是摇浆的阿叔,是你,是我,是世间莫名存在的任何事物吗?
是谁在渡口守候,五百年的重阳木吗?还是悬挂树上渐渐苍白的红色布带,或者只是树皮苍茫的坚守,年年开满青叶,年年生生如夕。
一江春水,永不止息,不管漂过的是百年前的尸体,还是五颜六色的垃圾,还是无情垂挂又扬起的鱼竿,是谁在诉说永不止息的歌谣。
回归田野就是回归最真实的自我,一种吸食能量的满足。“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我们在繁忙的奔波中最适合忘记最本来的面目,变得可憎可怕,变得咄咄逼人,变得不像最初的自己。
上午吹着风走进桃花林,一个孩子嬉笑着拍打树枝,为了让花瓣给他的照片增彩,除了无言的愤怒,又能做什么。板栗林落了一地的板栗,枝桠一律干净不留情面,穿行其中,美,却未触及魂魄。
原来,心啊,真的会为我们做出许多的选择,不仅对于爱和憎,它们都有冥冥之力的牵引。摆着各种自以为文艺的poss,用着自以为是的喜欢,可下午在河畔行走,风吹,阳光照耀,绿叶生辉,沉入其中,再也不用勉强,藏在心里就好。
走了一程又一程,只有脚边的浅紫色野花,只有不知名的树木随流,只有偶然想起的鸟鸣,只有握着木棍嬉闹的三俩孩童,只有无处不在的花香,只有隐隐无言的水。当然,还有我们仨细碎的脚步声,还有我留恋甚至长住的期盼,还有人世很长人时易尽的悲慨。
曾经无数次叹问,我们存活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没有意义就是终极的报复吗。
今天下午呆坐图书馆四个小时看完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好几次抿紧嘴唇,掩住双眼,配着玻璃窗墙外的绿意和阵雨,声声叶叶的复苏内心的和鸣。
太久没有为一本书而写下只言片语,特别是我抵触的当代,一次次的失望已经让我无奈的逃避了许久,上次逛校园书店,曹妹子说这书不错,所以就在耗子处买了。难得遇见这样的幸福,可遇不可求的有关文字的幸福。
同时,我也很害怕这样的文字,因为文字下面的命运我无法改变,无法改变的无力让我不敢去面对它们。就像活着就一定会死去,这样的必然让自己的心脉紧缩,因而无比难过。记得大学读叶芝发了疯一样的奔跑在香樟树下,久久不愿意苏醒,他的《走过黄柳园》、《白鸟》、《本?布尔本山下》让我陷入一种痴狂,久久久久不能自拔。记得当时打电话给大玉儿说书太好,不愿意出来。原来从始至终我都是个任性的孩子。
前几天读马尔克斯《蓝狗的眼睛》,总是一次次回忆《百年孤独》中吃土的情节,总是在他虚构的世界里徜徉,总想活在那些个虚构的世界里就好,即使是里面的旁观者,甚至是一只苍蝇,一棵树,那也是极其满足而愉悦的。
这样的快乐和痛苦不知道有没有同伴,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和我一样习惯将身心疯狂入注,如梦似幻。《额尔古纳河右岸》给了我这样极致的幸福和痛苦,因为书中的情节在不停的发展,书中千年,我只不过几个小时,南柯一梦般震碎心神。一个民族的发展迁徙流亡,一个民族对待时光和死亡,一个民族歌唱痛苦和希望,一个民族抵抗无奈和诱惑,一个民族面对灾害和温柔,一个民族的出路在何方?
如果有一天农村消失了怎么办?
农村会不会有一天会消失?
文明的进程带来的是掠夺还是进步,社会的发展带来的是前进还是消亡,有时候除了无力和流泪,甚至没有其他的反应可言。
多少语言历经时间长河代代相传,它们会不会深夜痛惜再无人能够言说,成为永远寂寞的石像;多少习俗踩过条条鲜活的尸体,它们会不会在午夜梦回时荡漾在天空上,长长的心中哀痛;多少生灵误入人间被斩杀烹煮,它们会不会世世不甘遁入轮回,甘愿受尽苦难也要看着毁灭者同归于尽。
我们,又有多少故事湮没在银河里,熠熠如旧,却再也不能盛开。
打动我的,是自然的生机,是文字的细腻,是苗族的根脉,是时代无言的控诉,还是我心中弥漫已久的无奈和无奈。
我们何尝不是罪人,自己的罪人,自然的罪人,历史的罪人。
谁会是我们的摆渡人,谁会是我们的救赎者?
本来就没有答案,能狂歌就狂歌,可痛饮就痛饮吧。
最近读书很快,很多,经常也会很难过,也会很痛苦。看勃朗宁羡慕的要死,看小说悲伤的要死,看别人玩文字,手痒的要死。
迟子建的叙述先前让我很沉迷,但是后面将自身与“我”的距离没有很好把握,“我”的很多感触过于文艺略有煽情,这应该是不符合作品实际的。但她里面女性的柔软与多情,却是我所欢喜的。
周六,魏妹子开车载着我和蒋妹子去了邵东魏家桥看花,桃花林还残留着一片在盛开,梨花穿插其中。中午在她外婆家吃饭,外婆身体不是很好。吃完饭说去河边走走,还好犹豫之后还是去了,绝对物超所值啊。美呆了。连绵的油菜花,悠长的河流,锈迹斑斑的渡船,五百年的重阳木,河畔青翠的树桠。
想起了好多好多啊,走在适合和爱人携手共度的河畔,看着烂漫的景色,或许有失落,或许也有快乐吧。
记于.3.20邵阳学院后街小覃公寓室
野蔓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