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晋福古杨纡宁晋县

尧帝像

宁晋县位河北中南部平原,东与新河县冀州、辛集市交界,西与赵县、柏乡县相连,南与隆尧、巨鹿县接壤,北与晋州市、赵县毗邻。东西长43.4公里,南北纵44.5公里,总面积平方公里。县治凤凰镇,居县境中部偏西。西北距省会石家庄64公里,东北距天津市公里,北距北京公里,西南距邢台市公里,东距山东济南公里。国道、青银高速横贯全境。

上古时期,古河水延太行东麓向北流过,在古邢国区域的东侧形成了很大的湖泊,这就是黄河史上最古老的大陆泽,被称为“九河下梢”,宁晋就位于大陆泽畔。位置优越,气候适中,土地肥沃,众流归汇,物产丰富,素称“福地”。宁晋是邢台市辖县大县之一,自晋置杨氏邑,已有多年的文化历史,也是河北省、邢台各县市当中最古老的县城之一。

□ 文献中的杨纡与杨邑

宁晋有一个最古老的地名,这就是杨地,又称杨纡。《水经注》是我国北魏时期的一部地理著作,详细记载了河道和水系。这部书的作者郦道元(-)是以晋代郭璞(一说为东汉时期的桑钦)所写的《水经》为底本,对原有条河流的发源、流向及流经地区的历史文化进行了注解,同时还增加了条河流,使这部书成为有史以来最为详细的地理历史著作。后代有许多大学问家对这部著作进行再注释,如王先谦、杨守敬、及近代国学大师王国维等人。在《水经注》这部书中,有关大陆泽和宁晋的记载是这样描述的,“杨纡,大陆泽也,古有杨城,泽流纡回城下,因曰杨纡”寥寥数语,简单明了的将宁晋的地理位置准确无误的表述出来。由此,我们知道宁晋县在历史上曾经称作杨纡城。

大陆泽是中国古代九薮之一,《尚书》成书于战国时期,其中的一篇《禹贡》记载:“大陆既作”意为大禹曾引黄河水于大陆泽北流入海。《舜典》也是《尚书》中的一篇。其中有“纳于大麓”的记载。《尧典》中说,上古时期,唐尧在禅位给虞舜以前,曾对舜进行三年考核,发生地就是在叫杨的地方。至今宁晋县还有一个叫尧台的地方。《隋书?地理志》说,“大陆有尧台,传为尧禅让之处,高与县城齐,今置楼其上。”明隆庆《赵州志》记载:“尧台在宁晋县东十五里,尧台村东。按隋图经谓尧禅舜处,今乡人立庙于上。”

《太平寰宇记》说宁晋“春秋时晋杨氏邑”,专家在考证《左传》时,发现其中有记载说,当时晋平公把杨地封给了大夫叔向,后来又将杨地给了僚安做了杨氏大夫。僚安(?-?),姓不详,僚氏,名安,晋国大夫。《左传·昭公二十八年》中记载,“秋,晋韩宣子卒,魏献子为政。分祁氏之田以为七县,分羊舌氏之田以为三县。司马弥牟为邬大夫,贾辛为祁大夫,司马乌为平陵大夫,魏戊为梗阳大夫,知徐吾为涂水大夫,韩固为马首大夫,孟丙为盂大夫,乐霄为铜鞮大夫,赵朝为平阳大夫,僚安为杨氏大夫。”为什么要封四人为大夫?在文献中是这样解释的:“其四人者,皆受县而后见于魏子,以贤举也。”《邢台历史文化辞典》对此事也进行了记载,并收录了辞条。

三家分晋后不久,赵烈侯迁都邯郸,疆域扩大,杨纡地方也随之成为赵国地盘。

□ 安宁晋福的喻义

宁晋古称杨地,那么,在历史上有没有杨城?据《宁晋县志》记载说,杨城,在今城旧址,曾出土隋代大业年间墓志曰:杨城南有曹村。魏孝昌年间碑石也是这样记载的,杨城应是在古杨国之故域。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废除了封国制度,改革以郡县制,全国分为三十六郡,宁晋为巨鹿郡之杨氏县。西汉高祖十一年(前),在杨氏城邑置杨氏县,在将杨氏城南的一片地方又设置了廮陶县。在杨氏城东北部又设置了禾成侯国,汉文帝九年,(前)废除。神爵四年(前58),在杨氏城东置历乡侯国。西汉新莽时期杨氏县改名为功陆。

东汉时期,杨氏县与廮陶县同属于巨鹿郡。三国时杨氏与廮陶县属魏郡,曾废郡封国。后在太和六年国徙为郡,郡治在廮陶。

泰始元年()晋武帝司马炎诏令天下“封诸王以郡为国”。咸宁六年(),西晋统一天下,分为十九州,杨氏县与廮陶县属冀州。到太康年间又将杨氏并入了廮陶县,仍属冀州巨鹿国治领。

北魏年间廮陶县属定州巨鹿郡。永安二年(),州县“析置合并”在杨氏旧址置廮陶县,县治在杨氏旧城,属南巨鹿郡。到了北齐年间,设州废郡,廮陶县并入了廮遥县,归属南赵郡。

隋文帝建立政权后,改州、郡、县制为州县制。隋开皇三年()廮遥县复名廮陶县,改属栾州。开皇十六年又析广阿县,即今隆尧县置大陆县。到大业二年,省入象城县。大业三年(),隋炀帝复栾州为赵郡,廮陶县又属赵州。

隋唐之前的赵郡,是李氏起家的地方,李渊的祖辈发迹于邢台一带的赵郡辖地,也就是今天的隆尧、宁晋。唐代初年,廮陶县先属于赵州,后又改属栾州。唐太宗贞观元年(),唐政权改行政区划为十道,设河北道,廮陶县属河北道的赵州。唐玄宗天宝元年()唐宗室认为距祖陵不远的廮陶县读音谐音“应逃”感觉不祥,故将廮陶县改名,取《易经》乾卦中的“首出庶物,万国咸宁”和“晋”卦的进纳之意。《说文解字》说:晋,进也。日出,万物进。“安宁晋福”取名为宁晋,并划归属河北道栾州辖管。至此杨氏县与廮陶县成为宁晋县的历史地名,存在了多年。

自唐改廮陶为宁晋后,经历了唐、宋、元、明、清至民国到今天又是多年的历史。虽然中间行政区划有过多次变动,但其县治地理位置没有多大的改变。

□ 古城规划建置

据《宁晋县志》记载:“先王建国,择形势而定之居,而必为之规划。”宁晋城池原为春秋杨国故墟,故旧志说,杨城旧址周围十有余里,今半为县城。城周围六里,计一千九百九十步。唐代天宝元年()始为今治。明成化九年()知县陆愉增建,城高二丈,阔一丈,池深一丈,阔二丈。弘治十八年,知县吴仪筑城,高三丈阔二丈五尺,池深二丈五尺,垛口九百六十六,环城窝铺十座,门三,无西关。北门曰通赵,南门曰宁昌,东门曰环秀。嘉靖三年()知县阿其麟增筑三子城以翼三门,北曰迎恩,南曰迎薰,东曰迎晖。嘉靖二十六年(),知县王宝创建东门外月城,高二丈五尺,垛口四百四十一个,窝铺三座,门曰永壮桥,曰接瀛,北门桥旧曰安泽,南门桥旧曰澄洨,月城楼并旧城四楼及垛皆重新增修,后天启四年()、崇祯十一年()又再次重修。

宁晋县衙有大堂(忠爱堂)、二堂、后堂等,还有仪门、寅宾馆、土地祠、戒石坊及六房,申明亭、旌善亭、阴阳学、医学、预备仓、养济院、鼓楼、演武场等等。县衙前代无考。宋代绍圣元年()夏四月,江西陈臻将唐代知县李怀仁德政碑迁于今县治前。元世祖至正二十三年(),孛而罕忽里出任宁晋县令,对县衙进行了重修,后宁晋百姓在大德七德七年()为其立去思碑。此后明洪武三年(0)、成化七年()、正德元年()、嘉靖十一年(),清顺治八年()、康熙十年()对县衙进行了修缮。光绪五年,知县夏子鎏捐修县衙大堂、二堂、三堂、四堂一律新整。一切内外各房亦修修葺,修建了大堂前的月台和牌坊、仪门、大门。光绪十五年余文炳请款重修。民国六、十四年、十六又多次重修、增修和改建。

古城内才用城内六坊巷、城外三坊的布局。城内六坊分别为承宣坊、贤林坊、秀毓坊、都建坊、状元坊、司马坊,到民国时分为五坊,即贤林坊、都建坊、状元坊、司马坊、普照坊。在城外设有三坊,即通赵坊在北门外,洨水坊在南门外,月城坊在东门外。贤林坊在古城内南,东至东城墙,北至状元坊和都建坊。西至普照坊,南至南城墙,共有四道街巷和五条胡同。都建坊在城内西弱,东至状元坊和司马坊,北至司马坊、西至西城墙,南至贤林坊。共有南北街二道,东西街道三,胡同四条。状元坊在城内东南,东至东城墙,北至司马坊的东门大街,西至都建坊,南至贤林坊。有街二道,胡同三条。司马坊在东北,东到东城墙,北至北城墙,西至都建坊,南至状元坊和都建坊,有街道五道,胡同十条。普照坊在城内西南,东至贤林坊,北至都建坊,西至西墙,南至南城墙,共有胡同五条。

在城内建有文庙,大殿为宋崇宁二年()宁晋县尹齐世卿修建,元至正时进行重修,至正二十三年()再次进行大修。至顺元年()和至顺四年()又进行了修缮。明代洪武三年(0)、成化七年()、二十一年(),正德元年()、嘉靖二十八年()、三十八年(),清顺治八年()、康熙十五年()、五十三年(4)、乾隆九年()、嘉庆八年()、道光二十二年()、光绪十四年(),民国十四年()分别修缮。

宁晋自古重视教育,原在城内县衙西北建有蒙泉书院,在学宫西侧建有正学书院,在城外洨水之滨建洨滨书院,并有二千亩学田。除此还有分别在北门外、南门外、东门外和县东白尺沟村建有小学四处,在城东南角建有奎星楼。

除以上建筑,城内外还有城隍庙、司马庙、东岳庙、八蜡庙、汉光武庙、寿亭侯庙、二皇庙、火神庙、玉帝庙、真君庙、真武庙及孙公祠、文昌祠、五龙祠等和全县境内近三十座寺院。

□ 草桥与凤凰城说

宁晋城还有一个别名,称作“凤凰城”。美好的名字里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很久以前,在宁晋城东南处的一个村子,因村里住着一只凤凰,人们就称这个村子为“丹凤村”。有一年,洪水把村子也冲没了,乡亲们死的死、逃的逃。凤凰仙子看到这凄凉的景象十分伤心,便飞到城中给县官的妻子托了一个梦。当夜县老爷的夫人梦到一只五彩斑斓的金凤凰落在大堂上,头朝南尾向北,抿右翅展左翅,一会儿就变成一个美丽俊俏的大姑娘,微笑着对夫人说:“我是凤凰仙子,想在这里安家落户,求您给县老爷说把县城修成个凤凰城吧。”知县夫人听到这里刚要说话,一支煞就醒了,原来是一个梦。

夫人把梦给县老爷说了,县老爷便找来风水先生合计,找来工匠开始修城。城修好了,只见南关是凤头,街南口有一对圆口井,那是凤凰的眼睛,南门口到南关是凤凰的脖子,南门到北门是凤凰的身子,北门外东、西、北三关成品字形,那是凤凰的尾巴。后来,县老爷又在城东修了一个月城,就像凤凰展开的左翅。风水先生又令工匠在北关修了座草桥。

城修好后,宁晋县每年便有一人考中官职,做了官的人为了光宗耀祖,就在城里修坊立碑。久而久之,宁晋县的好牌坊便传了出去。

为什么每年都有考中的学子?原来凤凰仙子每年在草桥透一个凤凰蛋,已经有九十九个蛋,就考上九十九个官。皇帝看见朝堂上都是宁晋的官员,便找来一个明眼来到宁晋城,在城外就听到了读书声,可是进了城看了看又没有发现学堂,可一出城又听到读书声。明眼心里很纳闷,围着县城转了两圈就看出了门道,回到京城向皇帝呈报,如果再不想办法宁晋就要出皇帝,那样就改朝换代了。于是皇帝就让明眼想办法,这个明眼来到宁晋县城想了三天三夜才有主意。第四天他在大街上逢人便说,“宁晋出了这么多官,还如此小气,在城关只修一座草桥,也不嫌别人笑话。”还说,“宁晋富,凤凰好,草桥应该修成大石桥。”后来人们听了明眼的话,将草桥修成了大石桥。石桥修好后,明眼又用生石灰填了南关的两口井,这样石灰烧瞎了凤凰眼。而凤凰到了透蛋时,由于看不清路,把凤凰蛋透到石桥上,这样凤凰蛋摔破了,宁晋城再也不出官了。凤凰城只留下了美好的传说故事。

□ 尧台村的禅让台

尧时期,有一次发大水从上游漂来一个大笸箩,上面坐着两个老人和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舜。到岸上后,舜把老人安置下,就上树摘果子给老人吃,又去水里抓鱼,后来还抓野羊进行驯养挤羊奶给老人喝。有一次老人又想吃鱼了,可半天也没有抓到鱼。舜就说:“鱼兄啊鱼兄,妈妈要吃鱼了,为表述我的真心,愿者自呈。”说完一条大鱼就跳上船来,舜抱着这条大鱼感觉很可怜,不忍心把鱼杀死吃掉,便把鱼儿又放回到水里。随后便看到远处一位白胡子老人向舜走来,给了舜许多龟版,上面有许多文字,老人告诉舜,读这些文字可以养活老人和百姓。舜读后就按龟版上说的采集种子,在岸边种上荞麦、谷子、豆子和玉米,过一季就丰收了,人们用粮食养活自己,年轻的舜也成这一带的圣人。

舜有个弟弟叫象,父母十分偏爱他,舜常常因象而受到责罚。象长大后为了独吞家产想办法来害舜。有一次舜在修补粮仓,象就在下面放火想烧死舜,还有一次象把舜推到了井里,没有想到舜一再避过了这一重又一重灾难。舜没有去惩罚弟弟,而是用孝心去对待父母,以兄弟情谊来关心象。后来象被感化了并悔改自新与兄和好,再也不害舜了。

舜的事传遍大地,尧帝知道他的忠孝,就试着让他去安邦治国。尧把舜请进宫殿中说,“如今天下有饕餮、檮杌、共工、浑敦四大凶怪,害得百姓不得安宁,我近六旬又不善征战,你能不能为我分忧,为百姓除害。”舜听后回答说,“为民除害我当全力以赴,给我三年时间全力除净。”尧帝听后十分高兴就让舜去办。

舜接了尧令,召集三百壮士制造箭、予、棒、刀四种武器。在太行山和燕山一带用箭射死饕餮,又挥师南下在三苗的地方用予除去檮杌,随后带领壮士来到昆仑下设陷井棒打死浑敦,接着回到东方用刀战死共工。舜完成了任务,通过三年的考察,尧帝看到舜的成长德行可以服天下了,就在大陆泽畔筑了一个高高的台子,在此祭告天下尧舜禅让,让舜来摄政天下。

今天在宁晋县尧台村还有一个土台子,许多老人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禅让台。

□ 纪昌庄与纪昌学射

《列子》有一篇文章叫纪昌学射。原文是这样写的:

甘蝇,古之善射者,彀弓而兽伏鸟下。弟子名飞卫,学射于甘蝇,而巧过其师。纪昌者,又学射于飞卫。飞卫曰:“尔先学不瞬,而后可言射矣。”纪昌归,偃卧其妻之机下,以目承牵挺。二年后,虽锥末倒眦,而不瞬也。以告飞卫。飞卫曰。“未也,必学视而后可。视小如大,视微如著,而后告我。”昌以牦悬虱于牖,南面而望之。旬日之间,浸大也;三年之后,如车轮焉。以睹余物,皆丘山也。乃以燕角之弧,朔蓬之竿射之,贯虱之心,而悬不绝。以告飞卫。飞卫高蹈拊膺曰:“汝得之矣!”

说的是古代有一个叫甘蝇的人,善于射箭,培养了一个徒弟叫飞卫,这个弟子肯吃苦爱钻研。出师后,射箭的本领比甘蝇的名气还要大。居住在宁晋纪家庄一个叫纪昌的孩子从小喜欢武艺,想找一位老师深造自己的技艺,于是就去找飞卫学习箭法。飞卫说:“你要学习箭法先要学会不眨眼睛,回家去练,学会后再来找我。”纪昌听后就回到家中天天站在织机前看媳妇织布,用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穿来穿去织布的俊子。他的媳妇还笑话他说:“你就这样学习射箭啊?”纪昌听后认真的说:“要想成为神射手,就要这样练基本功。”纪昌不仅盯梭子,还让媳妇用锥子试着扎他的眼,眼看着就要扎到自己的眼球,纪昌的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如此反复,纪昌整整练了三年。

练成后纪昌又找到飞卫。飞卫听了纪昌的学习经历后说:“这还不行,还要继续练,要盯着一个小东西,如果能指小东西看成大东西,你再来找我。”纪昌听后又回到家里,用牛尾巴拴了个虱子,吊在窗棂上天天用眼睛盯着,媳妇看他这样练就笑话他说,“就这瞅虱子就可以练成射箭师了?”纪昌回答说,“这是基本功,就要这样练。”

就要这样练,一练又是三年。开始时纪昌看虱子看也看不清楚,一年以后虱子开始变大了,第三年虱子就像车轱辘一样大,纪昌高兴的拿着弓箭去射,一箭就从虱子的中间穿了过去,而那个拴虱子的牛尾巴毛连动也没有动。于是纪昌就去找飞卫把练眼力的结果告诉他。飞卫听后,高兴的对纪昌说:“小伙子,你真正学会了射箭,不用我来教你了。”就是这样,纪昌也成了有名的射箭师,取得了很多战功。

后来,人们为纪念纪昌,就把纪家庄改名为纪昌庄。《宁晋县志》中对此有详细的记载,并说今天的纪昌庄村西的草厂村就是当年纪昌练习射箭的地方。

□ 雹神庙与左车故里

李左车为秦汉之际名将,祖父为战国时赵国李牧。李左车的事迹主要见于《史记·淮阴侯列传》中,是秦楚期间著名谋士,杰出的军事谋略家。名言中“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就出自于李左车。

相传,宁晋是李左车的故里,据《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载,“赵郡李氏,出自昙次子玑,字伯衡,秦太傅。三子:云、牧、齐。牧为赵相,封武安君,始居赵郡……”

赵郡,即“赵州赵郡”,在《新唐书·地理志》中有较详尽的说明,“赵州赵郡,望,武德初()治柏乡,四年()徙治平棘(今赵县南部,有遗址尚存),五年更名栾州。贞观初()复故名。”辖八县,平棘、宁晋、昭庆、柏乡、高邑、临城、赞皇、元氏。唐代的“赵州赵郡”领八县,就是说“左车故里”就在八县之内了。

《新唐书·赵郡李氏》云:至左车十七世孙“楷,字雄方,晋司农丞,治书侍御史,避赵王伦之乱,徙居常山。五子:辑、晃、芬、劲、叡。叡子勖,兄弟居巷东;劲子盛,兄弟居巷西。故叡为东祖,芬与弟劲共称西祖”。且“自楷徙居平棘南”后,“通号平棘李氏”。而辑子“慎敦,居柏仁(今隆尧隶巨鹿郡)”,辑与弟晃迁回“故垒(里),故辑、晃皆称南祖”。现今宁晋县北陈小南里村存有雹神庙和大清乾隆二十一年李左车故里碑。碑文说,“东里、西里、南里、北里为李左车故居地。”“赵郡李氏”有辑、晃“南徙故垒”的说法,今宁晋有“左车故里”碑,可以证实李左车故里在宁晋是有一定道理的。

汉高祖三年(前),刘邦命韩信率兵越过太行山攻打赵国,当行至井陉口时,李左车献计于赵王和陈余,说:“今井陉之道,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行数百里,其势粮食必在其后。愿足下假臣奇兵三万人,从间道绝其辎重,足下深沟高垒勿与战。彼前不能斗,退不能还,吾奇兵绝其后,使野无所掠,不十日,两将之头可悬麾下。愿君留意臣之计。否则,必为所擒。”陈余刚愎自用不愿采纳李左车严守井陉口并断汉军粮道的计策,而是以“义兵不用诈谋奇计”为由拒绝,其结果导致赵王歇、陈余大败。这场战役结束时,韩信下令,对广武君李左车“有能生得者购千金”。李左车被俘后,军士献韩信前,韩信亲自“解其缚,东乡坐,西乡对,师事之”,给李左车极高的礼遇。垓下之战,刘邦与项羽交战,李左车献计设十面埋伏,逼项羽乌江自尽,为刘邦统一天下立下大功。前年,韩信被刘邦所杀,李左车受刘邦猜疑,当庭为自己辩解以示清白。未果,遂愤而自刎,以身殉国。李左车死后,汉高祖刘邦为表其忠烈,追封他为“阴灵侯”,建庙祭祀,并封其为“雹神”。

明代时,说是崇祯皇帝路过这里,突然受到了冰雹一阵猛砸,后来得知这里是李左车的故里,就下旨拨白银为李左车重修雹神庙。监工的官员从中贪了银子,就用了九九八十一块青砖和一块大石头建了一个小庙,然后就回朝禀告皇帝说,给李左车修了石头盖顶的九九八十一间无梁大殿,就这样把皇帝给忽悠了。后来大家都知道宁晋的小南里李左车故里有祭祀李左车的无梁大殿,纷纷前来祭祀,才发现原来建的是一座小庙,所以就又有了“大和尚进不去,小和尚出不来”的说法。至今这座雹神庙还保存在小南里村的东口,原在庙中有“崇祯十四年()”年款的雹神像。

自建庙后小南里周围再也不下冰雹了。

□ 北魏名僧倜和尚

北魏时,宁晋县出了一位很有名的和尚,这人就是僧倜。

僧倜,《邢台历史文化辞典》中是这样说的:钜鹿郡廮陶县(宁晋县)人,俗姓孙,名无考。幼年时,天资聪颖,习文练武。及长,博览经史,精通百家,拳脚敏捷,骁勇无敌。北魏正始五年(年),被征为太学博士。不久,拜钜鹿景明寺僧实为师,落发修行,法名僧稠,研修止观法门,领会佛家经典。为使修行提高,遂出游遍访名师,拜谒高僧,延昌二年(年),至赵州,从师习十六特胜法,后至嵩山少林寺,拜谒少林寺创建者佛陀扇多(跋跎)禅师。跋跎禅师圆寂后,僧稠继承其职,成为少林寺第二任寺主。为护法安寺,他将拳术武艺传授众僧,少林习武之举,渐成寺规。北魏孝明帝三召入朝,拒而不赴;北齐天保二年(年),僧稠年逾古稀,北齐文宣帝久闻其才德超人,召他进京讲学,仍然不赴;文宣帝连续派人,多次召他入京,感其意诚心切,应诏。文宣帝御驾出城亲迎,仪式隆重,入朝后,尊为“国师”,拜师学禅,后为他在邺城西南黑龙山修建云门寺,敕命为云门寺主,兼任石窟寺主,两寺有弟子近千人,其间,帝王往返,烟火极盛,北齐乾明元年(年)四月十三日,僧稠端坐圆寂,终年80岁。

前不久,在河北邯郸武安山的定晋岩发现一块唐碑,这块碑石中记载着僧倜的事迹,并演说了僧倜禅师在定晋岩的种种传说故事,其中就有僧倜锡杖分虎的故事。相传僧倜在山中修行,见有二虎相争,打斗正是激烈,为了避免必有一伤,僧倜纵身一跳来到两虎之间,以锡杖把二虎分开,虎见来者力大斗势,渐解,避免了必有一伤的结果。

□ 古丁桥与孙公献鲤

宁晋城南关有一座古桥,大家都称这座桥为“古丁桥”。桥旁有一座木牌坊,牌楼的正中有匾芯,一面写的是“古丁桥”,另一面写的是“孙公献鲤处”。在西关还盖有一座小庙,庙里有个货郎担形象的老头坐在那里,左右各有一小童侍立,左边的拿着货筒,右边的举着拨郎鼓。出了庙门可以看到一付对联是这样的写的:

降二青己酉地一身入化,献双鲤于丁桥万民得安。

在很早以前,宁晋城关西门住着一个孤老头子,天天担着货郎担四处卖货,待人和气老少无欺,乡亲都称他孙货郎。

有一天,孙货郎见车道沟里有两条小长虫,已经冻得蜷蜷成团。孙货郎一怕小生命被车轧死,又怕被冻死,就放进货柜里喂养起来,还为它们起了“大青”、“二青”作为名字。经过喂养,孙货郎与大青、二青也熟悉起来,卖货走到那里,二条长虫就带到那里,闲来无事时孙货郎就喊大青、二青的名字,两条长虫就应声探出头来看着孙货郎。许多日子过去了,长虫也长大了,而孙货郎也老了,再也无力走街穿巷了,于是孙货郎决心放生,选择在城西的芦苇地让大青、二青去云游。

几个月后,乡亲说西门外有两条长虫出没,过往的行人被害,那长虫吃人吃的身子都发红了。老货郎听后心里想,莫非是大青和二青?便赶忙跑到西门外,高喊着大青、二青的名字。随着喊声两条长虫带着风声窜出了芦苇地,看到孙货郎后十分亲热。孙货郎看到大青和二青身子粗了许多且全身发红,知道乡亲们所说不虚。孙货郎十分痛心,便引大青和二青于一个枯井旁,让长虫自己窜入井中,随后让人用石板盖在井口上,孙货郎坐在石板上就死了。

许多年后,有贼造反一路杀烧过来,快到宁晋时贼首领突然做了一个梦,一位孙姓的满头白发的老人和气的对他说,“你到了宁晋不要伤害百姓,到时我一定送你两条大金鲤鱼报答你。”

第二天,贼首领来到了宁晋县古丁桥,走到他梦境的地方,坐骑不肯前行,忽然从河里跃起两条金色的大鲤鱼落在首领马前。这首领看到鲤鱼想起昨天晚上的梦,急忙下令让兵卒停止入城,绕过宁晋,其部下不解,首领就把梦中之事说了一遍。这样宁晋人就免除了这次灾难。

人们为了纪念孙货郎,就在修了古丁桥和牌坊,并立庙祭祀。

□ 宁晋曹氏家族

宋代,宁晋望族曹家。族长曹芸是后周皇帝郭威的连襟。曹芸的长子即北宋名将曹彬,其孙女即为宋仁宗的慈圣光献皇后,今宁晋县城东延白村原来有一座梳妆楼,传说是曹皇后梳妆打扮的地方。

曹皇后饱读史书,温柔简朴,经常带着宫女妃嫔,在宫里种点庄稼,采桑养蚕。她遵守宫规从不单独和娘家人见面,连对亲弟弟曹佾也不例外。

庆历八年()正月十八,宋仁宗正在皇后寝宫里休息,突然有侍卫叛乱、闯进后宫杀人,宋仁宗显得有些紧张,倒是曹皇后头脑清醒,吩咐严守宫门,保护仁宗,又派心腹去调救兵、预备救火,最后平息了这次宫乱。“夜半平宫乱”,显示出她将门之女的非凡胆识,令宋仁宗大为佩服。

嘉祐八年(),仁宗去世,曹皇后就在他身边,众人嚎啕大哭,她忍泪而起,下令封锁信息,命宫廷上下都装做仁宗在世的样子。这个秘密一直保守到第二天天亮。韩琦奉命进宫,两人安排好一切,才公布仁宗驾崩、英宗即位的消息。

英宗赵曙继任后,有病难以正常处理朝政。曹皇后垂帘听政主持朝局。曹皇后受丈夫“天下计不从一人出”的影响,大臣有疑而不决的事请她定夺,她会召集众人商议。垂帘,对曹后来说不是一种权力,而是一种责任。此期间朝政井然,英宗康复后,她毅然还政,重新隐居深宫。

英宗去世后,神宗继承皇位。宋神宗在祖母曹皇后栽培下成为有抱负的皇帝,渴望创造一个盛世强国,他蓄意改革启用当年被仁宗冷落的王安石。

王安石变法引起朝中动荡,元丰二年(),在欧阳修、韩琦、富弼等名臣相继因反对变法而被贬黜之后,轰动朝野的“乌台诗案”爆发了,苏轼因诗中有不满改革的句子而获罪。弥留之际的曹皇后把宋神宗叫到病榻前:“当年仁宗在科举考试中得到苏轼、苏辙两兄弟,高兴地对我说:‘皇后,我替子孙觅得了两个宰相之才。’现在苏轼入狱,你怎知不是仇人中伤呢?就算他的诗有所不妥,也只是小过错,不可伤了朝廷的中正平和之本。”苏轼由此得以保全。

与此同时,对已成众矢之的王安石,曹皇后也叮嘱神宗:“王安石的确有才学,可惜仇人太多,你若真想保全他,不如让他暂时离京外任。”。

元丰二年冬,曹皇后病逝于开封。

曹芸的另一个儿子是曹谏。曹谏生曹利用,字用之,是北宋一名名标青史大臣。

北宋景德元年(),辽国侵犯宋境,宋真宗赵恒亲临澶州,射死辽国大将挞览。辽国要收兵退去,朝廷派王继忠主持议和,挑选可以出使辽国的人。枢密院荐推曹利用为候选人。宋真宗授任他为阁门祗候、崇仪副使,奉诏书前往辽国军中。临走,宋真宗对曹利用说:“辽人南下入侵,不是要夺取土地便是想求得财物。关南一地归属中国已久,不可许给辽国,汉代用玉帛赐给匈奴单于,有成例在先。”曹利用痛恨辽国,便愤愤不平地对宋真宗说:“他们若妄图有所贪求,臣绝不敢活着回来。”宋真宗很欣赏他的豪言壮语。

曹利用出使辽国军中,经反复争议,关南之地得以保全,并与辽国定结和议,是为“澶渊之盟”。和约订立后,辽宋结束了战争,以极少的代价换取了北宋长时期的和平,同时促进了两国之间的经济文化的交流。

“澶渊之盟”以后,曹利用又被任命为广南安抚使前往岭南,平息了岭南的骚动。之后,官职连升,直至升为左仆射兼侍中、武宁军节度使、景灵宫使。

曹氏家族中有一个曹佾,与曹皇后是一母同胞。

曹玘之女应诏入宫被宋仁宗册封为皇后,而后曹皇后的长弟曹佾成为曹国舅。曹国舅的弟弟自恃为帝室的亲戚,逞强行恶,抢夺百姓的田地据为己有,而且不法的小人多出自其门。国舅自始至终竭力规劝他,都不能使其改过自新,最后竟被其视为仇人。曹佾说:“天下之理,积善者昌,积恶者亡,这是不可更改的。我家行善事,累积阴功,才有今日之富贵。如今我弟积恶至极,虽然明里他能逃脱刑典的制裁,但暗里却难逃天法。如果一旦祸起,家破身亡,到那时想牵只黄狗出东门,都是不可能的,我即感到耻辱又害怕真的会发生此事。”

于是他散尽家财,周济贫苦之人。最后,他辞别家人和朋友,身着道服,隐迹于山岩,修心炼性。传说今天沙河市封峦寺就是曹国舅修行的地方,当年曹皇后寻找兄长走过的路被封为御路。

数年之后,曹国舅的修行已到了心与道合、形随神化的境界。有一天,汉钟离和吕洞宾与他相见,问他:“你闲居时修养什么。”国舅答:“其他的无所作为,只修道而已。”二仙问:“道在哪里?”国舅指着天。二仙问:“天又在哪里?”国舅指着心。钟离笑道:“心即天,天即道,你已经洞悟道之真义了。”于是授他《还真秘旨》,令他精心修道。不多久,他由汉钟离、吕洞宾引入仙班。曹国舅事迹见于《纯阳帝君神化妙通记》、《宋史》、《陔余从考》、《历代神仙史》、《神仙通鉴》等记载。

曹国舅证仙果后,亦有仙文集传留于世,诗曰:“物表英才性朴纯,天然气象妙精神。眼空四海全无欲,心贯三才绝点尘。帝赐金符微一笑,师传玉诀乐长春。源缘慈父征唐德,积一皇后二仙真。”

在民间的八仙形象中,曹国舅不是通常的道士打扮,而是穿着官服,腰系玉带,手持玉板。常执檀香云阳板,为人间婚丧喜庆,敲得喜气洋洋,云散日出。

到了明代,曹氏家族又出了一个杰出人物,此人即曹鼐。

曹鼐,(—)是大将曹彬的后代,字万钟,别号恒山。明宣德二年(年)中举人,初授代州学政,他觉得不便于以后发展,上书辞去。改授江西泰和县典史。在任期间,明习吏事,做事通达,邻县有疑难案件,上司多委派他去办理,总能很快处理的清楚明白。典史之职,公务繁杂,可他处理的有条不紊、得心应手。闲暇时就和修养高深的人互相探讨学问。夜晚读书,常彻夜不眠。县令戏谑地问他:“你还想当状元吗?”他回答:“正如你所说。”明宣德七年()曹鼐带领工匠到京,上疏请求参加乡试,二次中举。第二年会试,中贡士第二。殿试钦点第一。状元及第,赐宴礼部。曹鼐初授为翰林院修撰。正统元年(),英宗即位,为经筵讲读官。正统三年(),参加修撰《宣宗实录》转侍读。正统五年(),《宣宗实录》成,升入内阁,参预大政。时杨士奇有病,不能理事,内阁事务多由曹鼐裁解。正统九年()升为翰林学士。十年()升为吏部左侍郎,仍兼学士。

正统十四年()七月,北方瓦剌部首领也先入侵大同,宦官王振擅权,力请英宗亲征。曹鼐以阁臣扈从,向大同进发。但兵抵大同后,遭到也先突袭,明军大败。八月,在退回北京途经土木堡时,被敌军包围,突围不得,明军死亡十多万人,曹鼐及扈从大臣五十二员皆遇难,英宗被也先虏走,全军覆没。景泰元年()代宗即位,赠曹鼐少傅、吏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谥文襄。英宗复辟,加赠太傅,改谥文忠。现宁晋县有曹鼐墓。

□ 陈天祥与《四书辨疑》

陈天祥(-)世居宁晋,其曾祖父陈怀,世代业农,祖父陈忠以研究经史闻史乡里,乡党皆尊为师之。去世后门人尊称为茂行先生。父亲陈子安,性慈祥,美丰仪,易农而医,壬辰际以其术所全活,赠昭文馆大学士、中奉大夫护军,后又追封河南郡公,谥昭懿。

陈天祥有一个哥哥陈佑(-),字庆甫,号节斋。早年家贫,刻苦读书,遂通经史,能诗文。元宪宗时出任河南府总管。元世祖忽必烈至元二年(1),改南京路治中,至元三年,以佑降官无名,乃赐虎符,授嘉议大夫、卫辉路总管。陈佑为官申明法令、创立孔子庙,修缮比干墓,并请于朝着于祀典。后官至山东东西道提刑按察使、至元十三年授南路总管,次年升浙东宣慰使,因遇盗被害。死后谥忠定。生有三子,即陈夔、陈皋、陈奭。有记载说有著作《节斋集》但未见传世。清人钱熙彦所编《元诗选补遗》收录诗作11首。

陈天祥出生于金元之际,这个时期正是蒙古太宗二年,元伐金之时,年冬,窝阔台联合南宋攻金,使之金衰宗自缢,此年陈天祥仅五岁。陈的户籍按元朝的规定被归为军户,所以史书中记载说他“少隶军籍,善骑射”到中统三年的时候,因李璮的叛乱“河北河南宣慰司承制以天祥为千户,屯三汊口防遏宋兵。”(《元史》陈天祥传)平叛历半年之久,此后陈天祥即卸甲回归乡里。回乡里之后便开始他“躬耕读书”日子,他从不擅读书,经数年飞读后,其成就达到讲经授徒,让兄长陈佑刮目相看的地步。在十多年的读书生涯中,他为自己的学识奠定了基础。陈天祥的刻苦读书与家学有密切的关系,早在兄长陈佑读书时,母亲张氏以家贫“剪发易书使其读之”教导其子发奋学习。这样的家风可以说对陈天祥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另一点在陈天祥读书时期,元代活跃着一大批汉儒大家,如刘秉忠、王询、张文谦、许衡、姚枢等等,这也对陈天祥学习儒学成就有很强的推动。

年,元世祖忽必烈起兵伐宋,世隶军籍的陈天祥再次从军,并正式进入了仕途,时年45岁。从军之后,因陈天祥善论军事,受到行省参政贾居贞的器重,出色的完成了一次次交办的任务。后来,元以贾居贞为宣慰使,因省檄未到,不知所以,故贾贞称病不出,后来陈天祥出面进言:“相君不出,众必挠,班次事小,一方军民事大。”才使贾居贞出来视事。

由于陈天祥的表现,宣慰司认为他文武兼备,出任寿昌府事,上任时,宣慰司发兵护送到境内。为官寿昌时,他治乱安民,以使离任后当地百姓为他建立生祠以纪念。

至元二十一年(),陈天祥官至监察御史进入元廷行政,上任后他恪守本职,勇于进言,后引出了弹劾权臣卢世荣案。

至元二十一年十一月,元世祖忽必烈提升江西榷茶运使卢世荣为右丞相。

卢为相后,便以多方增加课税为方针,提出许多聚财的主张,如以地方酒课多有欺隐,责令地方官赠酒课二十倍,他还禁止私人泛海经商,并大扩天下铜钱铸造至元铜钱等等,他的这些办法引起了汉臣的反对,为相不到十天就受到御史的上书劾奏,“言卢世荣不可为想”元世祖以其忤旨罢其职。后来又有一官员在议事中微有可否,卢世荣奏令杖打一百,然后斩杀。这件事让臣僚震摄使满朝官员无敢进言。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天祥于至元二十二年()四月,上书痛劾卢世荣,上《论卢世荣奸邪状》凡数千言表达陈天祥对朝政的担忧。说:且宰相之于国家,犹栋梁之于巨室也,所居职任,荷负非轻,非有才望厌服人心,必致资来倾覆之患”他陈列卢世荣无才无德,品行难副并揭露了他的桩桩罪行。陈天祥在陈状中说“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历考前代国家,因其百姓富安以致乱,百姓贫困以致治,自有天地以来,未之闻也。....夫财者,土地所年,民力所集,天地之间见有常数,惟能取之有节....今卢世荣欲以一岁之期,将致十年之积,危万民之命,...视民如雠为国敛怨,果欲不为,国家有远虑。”元世祖听后,召其与卢世荣对质,这样执政才百天的卢世荣论罪下狱,后被伏诛。

年,陈天祥出任治书侍御史,出核湖广省出纳,在对官员进行检查时,遭到私自关押,幽禁四百余日。《元史》陈天传中对此有记载,其《神道碑》中记载更详。说陈在狱中“惟取四书,环披徧考,心究而身体之,有所疑好著论以辩略,不以死生祸福纤介”因此有学者推断,陈的《四书辩疑》的成书即在此时。至元二十五年,陈天祥出狱。后在二十八时改任朝请大夫,江南诸道行御史台侍御史。到年,至元二十九年时,以疾辞归,未准,至元三十年()授燕南河北道廉访使。元成宗时,陈天祥改任山东西道廉访使,后转任河北河南廉访使,大德三年()陈天祥已古稀之年,辞疾家。到大德六年,陈又任嘉议大夫、江南诸道行御史台中丞,又于次年任集贤大学士中奉大夫,商议中书省事。大德九年()任中书右丞,议枢密院事,提调诸卫屯田,进年已七十六岁,使者五致诏,陈天祥以年老力辞。延佑三年,陈天祥以八十七高龄卒于这中,元廷追封赵国公,谥文忠。

陈天祥是元代著名儒生,他为官清正,治学严谨,一生著述很多,于四书学颇有心得。除《四书集注辩疑》十五卷,还有《四书选注》二十六卷,诗文《田居集》八卷等。《四书辩疑》在元代就有刻本,但没有著作姓名,后经考证即为陈天祥所著。陈天祥撰写《四书辨疑》对朱熹的《四书集注》进行了批评、辨析及补阙的工作。元代的理学,在宋到明清之间是上承下启,有着重要的地位。陈天祥以严谨的学术态度,力图于匡正儒学,为儒学在元时期在北方的传播起了很好的作用,被后世称之为儒学大贤。这部书收在了《四库全书》中。

□ 洨滨书院与蔡叆

据《宁晋县志》记载,在宁晋文庙里祭祀着明代有功于教育的蔡叆。

蔡叆,字天章,号洨滨,宁晋县百尺口村人。明嘉靖八年(1)中进士,授行人。后升为浙江道监察御史,他执法公正,刚直敢言,常常因直言而得罪权贵。嘉靖十四()年上书言事,触怒权贵,罢官回乡。嘉靖二十一年()二次起用,任河南道监察御史。

嘉靖年间发生了一件因谏获罪的案子。

嘉靖皇帝崇信黄老之术,以使“帝日夕建斋醮,经年不朝;”此时旱灾频传,有湖广饥民挈筐操刃,割取路边的尸体而食。身为御史的杨爵上书极谏,立下诏狱,历五年得释放回家,十日后又被逮回下狱,三年后才又被释放。杨爵与蔡叆同朝为官,因“言时政,下锦衣卫狱。”嘉靖二十六年()十一月,大高玄殿火灾,火光中好像有呼杨爵等三人是忠臣,皇帝有感,下诏释放其出狱。

蔡叆回乡后,“居家教授,修举庙,置膳日,设义举,行乡约”建立书院。清康熙版《宁晋县志》记载,“洨滨书院在城外文桥东,洨水之滨,中有息存堂,北有赡田二千亩,收租以供读书之需。咸邑御史蔡叆置建。”魁星楼在县城东南,文桥,在县外东南奎星楼前百步许。

蔡叆早年从学真定张睿,后从韩邦奇、湛若水游,特别是湛若水对他的影响很大,为了感恩师承,在书院建“三先生祠”,对他的三位恩师进行祭祀。据《洨滨蔡先生文集?卷十》记载:初一、十五与诸生专门祭拜,每年春秋二祭,祭祀时,诸年前后行三跪九叩礼,中间三献、读祭文。蔡洨滨先生亲自致祭文。其对湛甘泉的祭文是“于惟先生,道德之宗,教泽无穷,展也大成,牲醴既盈,童冠充庭,修此礼容,喁喁颂声,瞻之企之,惟其格斯。”对张先生的祭文是“于惟先生,道际文明,烺烺有声,畿辅化行,抗直在公,遁若冥鸿,陶冶诸生,位啬德丰,荐之仰之,惟其歆之。”对韩先生的祭文是“于惟我师,道述孔姬,忠孝大儒,道范明时,云胡不思,俎豆斯宜,亦既慕只,亦既戒只,惟其飨只。”

书院建立之后,蔡叆广招门徒,致力于教育,他不仅教生读书,还特别注意培育诸生做人,重视礼仪、礼节的训练,对学子进行道德规范的言传身教。“为学在务本,孝弟为之先。敬立德不孤,义修行可全。”极力倡导“正学”,他在《正学书院记》中指出:“君子之学一也。所谓正学者,对世俗之学言之也。缡章绘句竞为进取,顾于身心之学漫不加意;以儒为宗,以“六经”、“语”、“孟”为训,及仕而弃其所学若筌蹄。然,居家未闻孝友,出而用世,又安望其忠良直道有益于上下耶?诸生涵养于此,果能尊予所闻于甘泉师者,体认天理,无惑间断,使动静交养,内外相孚,体用合一,通天地万物于一体,是为有本之学。学斯正矣。”(《洨滨蔡先生文集?卷一》)教育学子“体认天理,无惑间断,使动静交养,内外相孚,体用合一,通天地万物于一体。”

蔡叆十分推崇湛若水的江门心学,他与湛若水通信时写道:“昔受学于甘泉湛先生,先生教予体认天理,予以一心观万心,以一理观万事,处处体认,处处天理。合内外,彻人己,无大小,无远近,万殊一本,无不相通也。又曰二业合一,学以资乎仕,仕以行其学,穷养达施,岂有二道。……必二业合一,斯为君子儒矣。又曰知行并进,夫学以志道,知行者,体道之功。……学者必知行并进,斯内外合一,事理浑融,而无偏废之失矣。”“以夫子之教言,与夫子之成书,日相研穷,要在躬行,不尚言语。”(《洨滨蔡先生文集?卷一》)

为了保障书院的正常进行,他拿出自己的积蓄置办学田亩,“书院先有田以给诸生,常苦不继,续置地三十顷为书院赡田。”为了感激和表彰蔡叆兴建书院,当地官员在书院门口修建石坊,牌坊横额匾书“洨滨书院”四字。并延书院建“正谊明道”“敦义崇道”“有道之士”“德学耆儒”“清朝耆硕”坊以示对蔡叆一心造福乡梓的敬仰。

除兴办教育外,蔡叆经常救济乡里百姓,通过修建水闸,置养济田等形式造福百姓。蔡叆一生著述很多,有《四书埤传》《书经便注》《洨滨文集》《洨滨语录》传世。

□ 宁晋七姓传说

宁晋的姓氏文化很丰富,一些大的古老姓氏与望族多多少少与宁晋有着关系。到了明代,宁晋的姓氏有了很大的变化。为什么会这样?这要从明代初年的“燕王扫北”说起。

朱元璋打下天下建立了明朝政权,他的娘娘们生了四个儿子,以长子朱标、四子朱棣最为优秀。一天,马娘娘想将来会是哪个儿子坐天下,于是就请来了军师刘伯温,十分恭敬地对他说,“都说军师你前知五百年,后算五百年,那军师能不能告诉我,将来会是哪个儿子坐天下啊?”

刘伯温谈谈的一笑,便说:“这是天机,为臣不敢泄漏。”

马娘娘说:“你只管说吧,我不治你的罪。”

刘伯温知道不说不行了,没有办法只好婉转的告诉娘娘,说:“娘娘千岁,臣不能直说,那样会遭天谴的。这样吧,娘娘可以用一碗金豆放在皇子面前试一下,如果那个皇子伸手拿了金豆子,那个便坐不了天下。”说完刘伯温就走了。

刘伯温泄了天机便回到老家隐居起来。

马娘娘听了刘伯温的话用金豆子试两位皇子,只见朱标一下子抓了把金豆子,而朱棣连看也没有看。马娘娘气的把朱标手中的金豆子打飞,又狠狠的朝朱棣的屁股上拧了几下,一时间两个皇子嚎嚎大哭起来。太监见马娘娘生气了,赶紧把皇子抱走。自此马娘娘一心想把朱棣除去。有一年,元朝残余势力在北方作乱,马娘娘想到借刀杀人之计,以让四皇子建功立业为名,鼓动朱元璋让朱棣带兵出征,而马娘娘勾通兵部只给朱棣一万老弱病残兵卒。

朱棣出了南京,一路上遇到许多事,人员也减了大半。后来朱棣请了一个和尚当谋士,一边筹粮草招兵买马,另一方面让老兵向家里写信,让子侄青年来军营里探亲,把年青的留下来,让年老的回到老家。经过这样一番整顿后,他的军队开始有了战斗力并通过与元军残留作战,逐渐发展了自己,并在北京驻扎下来,后被立为燕王。

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驾崩,那时朱标也死了。朱元璋的皇长孙朱允文成了皇帝,燕王听到后非常气愤便起兵南下,所到之处鸡犬不留。很快燕王军队就杀到了宁晋一带,照例杀人放火,居住在此的人跑的跑、死的死。

那时曹伍疃有姓高的大户人家,家中佣人一路南逃,路上收留了七个孩子。一个妇女和七个孩子想跑也跑不快。这一天,他们来到古丁桥,眼看燕王的兵卒就要追上来了,于是跑到桥下藏了起来。说也奇怪,他们跑到桥下后,蜘蛛就把他们撞破的网修补好,燕王的兵卒来到这里看四周没有人就向桥下去找,发现桥洞里黑呼呼的布满了蜘蛛网,看不到里面有任何人。

燕王的兵卒走了,佣人和七个孩子幸免保全了性命。传说这七个孩子有两个姓王、一个姓张、一个姓孙、一个姓高、一个姓赵、一个薛。这个佣人和七个孩子就留在当地住了下来,七个孩子长大后娶妻生子,人丁兴旺,逐渐成为县里人丁较多的姓氏,就是宁晋人常说的“孙张两王高赵薛”七大姓。

后来佣人死了,七姓的孩子们就将其安葬在曹伍疃村东南的地方,人们称它为“孤女坟”,每年清明时节宁晋七姓的后代都来这里进行祭祀。

小南里李左车故里碑

西汉“尚方”铭八乳四神规矩纹铜镜

大陆泽畔的大陆村

僧稠像

唐代镇墓雕像

宁晋云台寺

明童子持莲象牙坠

宁晋曹皇后

宁晋牌坊旧影

曹鼐墓石像生

《洨滨文集》书影

纪昌庄烈士纪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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