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蒂——一个他高价买下为弟弟挑选的处子新娘洗净后的她,拥有精致的五官,令他惊艳乍见她刻意隐藏的曼妙身躯更令他心猿意马。
他说服自己:占有她不过是想教会她如何取悦丈夫但对她的欲望却益发猛烈——他后悔了!他决心将她据为己有为了弥补,他甚至愿意让她成为公爵夫人可是她居然敢拒绝?……
不过无所谓,她将会明白——他从不接受「不」的答案……
第一章
十八世纪英格兰南方气候不是很好,夜里狂风暴雨不断。
夏绿蒂蜷缩在一处潮湿的石壁角落里,阴森幽黯的环境是她栖身两个多月的地方。
“你还没睡啊?”她的牢友瑞秋问。
“睡不着。”她轻喃。
这个牢房关了十个人,空间狭小,这里的牢房都是如此,不过因为人满为患,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出清一次。
“明天就要出去了,我还真有点高兴得睡不着。”瑞秋屈着膝嘟囔。
夏绿蒂抖了一下衣服,自言自语:“出去了也没有自由。”
瑞秋笑笑。“总比待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好吧。那些可恶的狱卒,只要兴致一来、逮到了机会,就把女人当作泄欲的工具,肆无忌惮,你听——”
夏绿蒂麻木的让女人痛苦的哀号传入耳膜,显然隔壁房正在上演强奸戏码。
即使女人不愿意,狱卒还是强行进入女人的下体,不管女人如何苦苦的哀求和推拒.
好像女囚就不是人,只是物品,是可以随便蹂躏的。
她在这里的二个多月里,没有一天不害怕自己会成为狱卒的下一个对象。
她进牢房的第一天就做了因应措施,她将衣服的腰带取下,紧紧缠住胸部,试图绑平她发育良好的乳房;男人就像野兽一样,通常只会对女人身体的某部分亢奋。她改造
后的模样,看上去只有十三岁左右,胸前平坦,往往是男人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所以,她一直能逃过狱卒的染指。
“小夏,明天在奴隶的拍卖会场,记得要保持笑容,因为那些花钱的大爷不喜欢难以驾驭的野马。”瑞秋曾有一次被拍卖的经验。
“我不喜欢这种待价而沽的感觉。”夏绿蒂发出一声叹息。
“如果运气好,碰上了个仁慈好心的主人,绝对会好过蹲牢房的。”瑞秋乐观的道.
“这个混乱的时代会有什么仁慈的主人?”
“小夏,你太悲观了,不会这么糟的。”
夏绿蒂在心里苦笑。不会这么糟吗?自从她被叔父诬陷她砍断他的左手掌开始,幸福之神就不曾和她在一起过。
“但愿明天会有个高尚的好人买下我的契约。”瑞秋又道。
“我只希望买下我契约的人,能够好心的不把我的契约转卖。”她只有这点小小的野心。
“那倒是,这很重要。若是契约一直被人转卖,就要不断适应新环境,确实不是好玩的事。对了,你的合约有多少年?不会比我的五年还久吧?”瑞秋好奇地问。
“八年,漫长的八年。”夏绿蒂已渐渐认命。
“你还年轻,八年不算太长,我熬了四年,虽然有点难挨,但时间总会过去的。”
夏绿蒂将黑发编成两条辫子,等待黎明。
对于前途,她是悲观的;对于未来,不敢奢求太多。这个国家的法律根本保护不了像她一样无辜的人,有钱有势的人自可买通法律。
她早已习惯造物者的愚弄了。
???
一长排的女囚站在拍卖台上接受台下男人的评头论足,时间一到,男人们就可出价。
拍卖会的现场一向热闹,把女人物化的男人高傲地看着她们。
夏绿蒂清楚有些人根本不是为了找奴隶而来,他们买下她们之中的任何人,是想她们既可作仆佣使唤,亦可当作床上的玩物。
狱卒叫她们掀起裙摆,让买主看她们的大腿。瑞秋告诉过她,如果交易进行得不顺利的话,她们身上的衣物将会被迫脱得一件不剩,以刺激买气。
她觉得好羞耻,恐惧的心情令她心跳加快。
拍卖会在拍卖官的敲棰下开始进行。
喊价声此起彼落,她不想听,却避不开。
她的卖价由五百英镑开始起跳,大约经过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拍卖官喊三次确定后,她以三千英镑卖出,她抬眼望向买下她的人。
买主是一位矮胖、有着啤酒肚的中年人。
他买下了夏绿蒂和瑞秋。
两人走下拍卖台。
“你比我值钱多了,一般说来买主很少这么大方的。”瑞秋说。
“同样是奴隶,价钱高或低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意义。”夏绿蒂就事论事地道。
“你信不信,如果运气好的话,咱们或许可以在深宅大院里找到如意郎君呢!”瑞秋又在做白日梦了。
“我只希望八年赶快过去。”夏绿蒂仰望灰的天空,看来又要下雨了。
“你看那个秃头凯子真有钱买两个奴隶吗?”瑞秋朝买主呶了呶嘴。
“不知道,总之他付了钱。”夏绿蒂不想猜测,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中年男子朝她们走来,“马车停在前面的槐树下,你们上车前先抖一抖身子,别把身上的虱子带上车,公爵大人对清洁卫生一向很重视。”
夏绿蒂尴尬得无地自容,她曾经是社交圈人人争相一睹丰采的美人儿,如今却因为身上的虱子惹人嫌恶。
“我们会小心的。先生,你指的公爵是……”瑞秋敏感地发现问题。
“公爵是我的主人,也是你们的主人。”中年男子道。
“你不是我们的主人?”瑞秋瞪大了眼。
“叫我老陆,我是翡翠山庄的管家。”
说着,三人陆续的上了马车。
马车大约走了三十分钟,有个穿着制服的仆人来替他们拉开大铁门。
马车进入一片绿意盎然、青翠茂盛的林子,林边有着美丽的花园。
“好大,好漂亮的地方。”瑞秋不停的赞叹着。
这时,开始下起雨来。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跳下马车替他们拉开车门。
老陆先下车,瑞秋跨出马车时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她干笑两声,“我太紧张了。”
他们并不是从雕花大门进入眼前的三层楼建筑,他们走的是侧门,显然是仆役专用的门。
老陆带她们进了厨房。
有名女仆说道:“洗澡水准备好了。”
“两人份的才够!”老陆再确定一次。
“是的,一切照您的吩咐。”女仆回答。
“很好。”老陆转向夏绿蒂和瑞秋。“明美会带你们到你们的房间,待会儿热水就会送到,你们有三十分钟的时间洗澡和用餐,三十分钟后你们再来找我报到。”
“跟我来吧。”
明美带她们往地下室走,偌大的地下室规划成一间间的佣人房。
“左边有两间空的,你们一人一间。”
“这么好?”瑞秋眼睛一亮。
“当然比你们蹲的苦牢好。”明美挖苦道。
瑞秋噤口。
“请问洗澡水什么时候会送来?”夏绿蒂友善的问。
明美嗤笑一声。“你们真以为会有热水啊?有冷水让你们洗污垢就很不错了。”
“可是老陆——”瑞秋反击。
“老陆不会知道,如果你们敢打小报告,会有你们好看的。何况我会这么做也是为了替公爵大人省钱,少烧些柴火,冬天糟糕时就会有较多柴火可用。”
夏绿蒂撞了一下瑞秋的手肘,怕她太冲动又要得罪人。
“能不能告诉我们冷水在哪里取?”
明美指了指楼上。“厨房后头有一口井,是专门给牲畜喝的,你们可以去那儿取水.”
说完话,明美便摇着丰臀离去。
“你以为她是谁?对我们这么嚣张!”瑞秋不敢苟同。
“她认为比我们高一等,你忘了,我们是囚犯。”夏绿蒂笑笑。
“囚犯也是人,我要投诉。”
“算了,我们新来乍到,先忍耐点,你看你要住哪间房。”
“你选吧,我都好。”瑞秋耸耸肩。
“还是你选吧!我无所谓。”
瑞秋看了看。“我挑中间那间好了,边间比较恐怖。”
所有房间一般大小,都只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一把椅子,屋角放了个旧木桶,够一个人坐在里头洗澡。
两人抬了木桶去打水,花了好一番工夫,终于可以洗澡了。
夏绿蒂在床底下发现一个旧脸盆,盆里放着半旧不新的毛巾和一块没有香味的肥皂.
她仔细的洗了脸、头发和身子,然后换上放在床上的仆佣制服。
两人走上楼时瑞秋问:“你还是决定把胸脯绑起来?”
夏绿蒂点点头。“这样能带给我安全感。”
“也好,我觉得这个地方怪怪的,我刚才站在外头等你时看了一下,这里的佣人大约有十五个人,佣人房几乎全住满了,有那么多工作吗?”
这一点夏绿蒂也注意到了。“一会儿就知道了。”
“小夏,如果主人对我们做出不合理的要求该怎么办?”
“呃,会有什么要求?”
“你不曾有过性经验对不对?”瑞秋小声问。
夏绿蒂不语。
“这没什么好害羞的,我跟你讲正经的,我有点替你担心。”
“我们是契约奴隶,应该不会有那方面的困扰。”
瑞秋拍了拍脑门。“你太天真了,我是无所谓,我十五岁时就和男人做过,性经验不算太嫩,不怕主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你不同,除非你甘愿,否则我怕你过不了那一关。”
夏绿蒂听了头皮直发麻,身子打了个冷颤。“不会的,不管主人是谁,他都无法勉强我。”
“我们是契约奴隶,没有自由,整个人会卖给了主人,他可以要求做任何事,我们不能拒绝。”
她们走进厨房,明美指了指餐桌上的锅子。“里头还有点蔬菜汤,你们可以喝。”
瑞秋掀了锅盖。“只剩这么一点,光喝这些蔬菜汤哪有体力干活?”
“怎么不够!又不是要叫你们挑石头,吃那么多做什么?”明美不以为然。
“牢饭都比这里的伙食好。”瑞秋心直口快。
“你还是照老陆的规定给我们食物吧,免得我们真的不支倒地,问起来对你也没好处。”夏绿蒂补上一句。
明美不情愿的从厨柜里拿出一盘苹果派和一盘烤牛肉片。“如果吃下这些还会体力不支倒地的话,我也无能为力。”
瑞秋撇了撇嘴,立刻埋头大吃。“味道真不错。”
夏绿蒂满意的点点头。
???
她俩跟着老陆走过大厅上了三楼。
老陆敲了敲门。
“进来。”很好听的男中音。
三人鱼贯而入,老陆恭敬地道:“大人,她们两人就是今天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契约奴隶。”
这是一间大书房,坐在书桌前的男主人抬起头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
“哪一个是瑞秋?”他淡淡的问。
瑞秋往前站了一步。“我叫瑞秋。”
“什么罪入狱的?”
“偷窃。”
“偷了什么?”
“偷了松克子爵夫人的钻石项炼。”她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帮助养大她的修道院。
“你呢?”他朝夏绿蒂瞟了一眼。
“我被控砍断了叔叔的手掌,但我是无辜的。”她不卑不亢的说。
传闻中冷酷无情的席安卓公爵盯着她看的样子,让她不寒而栗。
“绝大部分犯罪的人都会宣称自己无罪。”
夏绿蒂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和他正面冲突,沉默是金的道理她懂。
他站起身,离开椅子朝她们走来。他的头发是金褐色的,分明的五官、自信傲慢的态度、高大的躯干、宽阔的肩膀……令她不自在的发颤。
他强壮的模样让她不禁想着,如果他要对她做那些龌龊事,她可有力量足以抗衡?
“你叫什么名字?”他明知故问。
“夏绿蒂。”
“夏绿蒂,念起来很像精灵的名字。”
“爵爷,这位姑娘我花了三千英镑才买下的。”老陆补充道。
他大胆无礼的打量她的身段,似在检视是否物超所会值,从他冷淡的目光里,她看到了鄙视,她想回避这轻视。
“看着我,不准逃避,我花了高价,不想再花精力驯服你。”他残酷地道。
她回视他,他毫不掩饰的讥讽使得她想一死寻求解脱。
“老陆,你带瑞秋去干活。”他命令。
老陆和瑞秋离开后,他突然道:“坐。”
她微愣,然后摇摇头。
“随便你,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买下你?”他面无表情。
“不知道。”她也怀疑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买下她,如果只是做一般仆佣的工作,三千英镑是个离谱的价格。
他看看她,然后正色道:“我要你嫁给我弟弟。”
她震惊至极,转身想逃,不料被他一把抓住。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否则我只有把你送回牢房。”他威胁道。
“我是契约奴隶,你不能要求我做这么过分的事。”她力持镇静。
他冷笑,扳过她的身子,她的身高只及他的胸膛。“奴隶的定义是什么?奴隶是没有自我的,在这里,你至少可以吃饱、穿暖,甚至允许你拥有片刻的自由。”
“我宁可不要那样的自由。”她害怕他近距离的凝视,她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你的契约有八年,我可以通融,提前三年解约。”他大方的提议。
她皱着眉头,“我不明白,既是大人的弟弟,为什么要娶个奴隶做妻子?”
“瓦顿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因而心智有了问题,一般的淑女不愿意嫁给他。”
她听过这样的病。“若是这样,他应该不会反对抱独身主义,你何必大费周章为他找妻子?”
“因为我要瓦顿留下他自己的子嗣,以便继承属于他的财产。”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现在的身份虽然卑残。但要她扮妓女替陌生人生孩子,她做不到。
“你不愿意?”他研究她的表情。
“我不能做那样的事。”她有她的尊严。
“是不能做还是不愿做?”
“不能也不愿。”她坦白回答。
他松开她。“既然你想故作清高,我也只有把你和瑞秋一起丢回你们适合的阴沟里,让狱卒把你们转卖给其他买主,我这里多你们不算多,少你们不算少。”
夏绿蒂没想到会连累瑞秋,她恳求他,“大人,这件事与瑞秋无关,你要送就送我……”
他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不可能,除非你照我的计划嫁给瓦顿,不然我有什么义务多养一个米虫?”
“瑞秋不是米虫,她会煮美食、会缝补衣裳……”
“你吃过她煮的东西,穿过她缝的衣裳吗?”他问。
她沮丧地摇头,“在牢房,那些是妄想。”
他嗤笑了一声,“我买下瑞秋的合约是为了让她伺候席瓦顿夫人的,如今你拒绝成为席瓦顿夫人,我买她是很浪费我的钱。”
“会有其他女人愿意。”
“我当然知道会有其他女人愿意,但我要干净的处女,以确保瓦顿的子嗣是他的亲生骨肉。”
她不自在的垂下眼。
他略显阴鸷的盯住她,“你是处女对不?”
她望着自己的脚尖,轻轻点点头。
他满意的露出微笑。“你同意嫁给瓦顿,我就让瑞秋留下来,不然我就直接把你们转卖给宫廷里永远玩不够女人的罗男爵,他尤其喜欢处女。”
他始起她的下颚。“嗯?”
泪水滑下她的双颊。“爵爷,你是世上最残忍的人。”
他用食指和中指抹去了她的泪水,没有一丝愧疚道:“我很高兴你现在认清了这一点。”
“我毫无退路?”她声音哽咽。
他点头,“是的,不过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生活费,你可以享有优渥的下半辈子.”
???
瑞秋瞪大眼,不可思议的道:“不会这么戏剧化吧?”
夏绿蒂苦涩一笑。“我也希望这是一场梦。”
“公爵大人的弟弟是个脑袋有问题的白痴耶!他要你嫁给他的白痴弟弟,然后替那个白痴生孩子?”瑞秋再确定一次。
夏绿蒂点点头。
瑞秋翻了翻白眼,叹了一口长气。“老陆今天安排我做的工作就是伺候那个白痴少爷。”
“你见过他了?”夏绿蒂急急的问。
“小夏,我告诉你,那位少爷像个孩子,根本不算是个男人,你要嫁给他会很惨。”
瑞秋不以为然地道。
夏绿蒂咬了咬下唇,她不能把席安卓的威胁告诉瑞秋,瑞秋一定反对她牺牲她自己.
瑞秋忿忿地说:“我就说嘛,再有钱的人也不会花那么多钱买奴隶,原来是不安好心。”
“我很怕。”
夏绿蒂绞着手,忧心的喃语。
“这事我也不能替你受,不过,我怀疑那个白痴少爷懂得该怎么做,他根本像个孩子,只要糖果和玩游戏,哪里会对女人有兴趣?”瑞秋就事论事。
这让夏绿蒂燃起一丝希望。“他还是个孩子?”
“是呀!可我也不能保证你因此就安全了,因为他也许只是心智发育不全,身体机能完全正常。我听老陆说,他只不过因为发了一次高烧,就毁了脑子,不过,他的模样
和爵爷倒有几分相似。”
“我恨我叔叔,要不是他,我不会被逼到这样的绝境。”
瑞秋也只能同情的陪她叹气,什么忙也帮不上。
“小夏,我有办法了。”瑞秋想到一个主意。
“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
“反正那个少爷是个白痴,哪里分得清怎么回事,洞房花烛夜时我就替你陪少爷圆房。”
夏绿蒂直觉行不通。“不可以。”
“为什么?”
“我不能害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是她从小的家训,她不能让瑞秋这个浑水。
“不要紧,我并不像你不解人事,就当被狱卒强暴,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
夏绿蒂沉吟半晌,坚定地说:“行不通的,万一你怀了身孕,而我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不会的,我会很小心,我知道有种草药可以防止那样的事发生。”瑞秋信心满满地道。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见我毁在少爷手上,可同样的,我也不能害你毁在少爷手上。”
她不能太自私,只顾自己。
“那个少爷不是正常的男人,他是个白痴!”瑞秋再次强调。
“我知道。爵爷答应我缩短我三年的契约,当我离开翡翠山庄时他会给我一笔钱,有了那笔钱我就可以和叔叔抗争,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夏绿蒂凝聚了身上全部的勇气
,下定了决心。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瑞秋放弃再劝夏绿蒂,因为她很清楚小夏外柔内刚的个性.
“这是交易,是履行奴隶契约,爵爷对我已经够宽大了,至少他提供了优渥的报酬给我。”
“也是啦!有些主人会恶劣到霸王硬上弓,而一份好处都吝于付出,所以席爵爷算是大方了。”瑞秋有感而发,小夏能看透这点,应该会好过些。
第二章
婚礼很快就举行了,没有华服、音乐、美食或宴会;更残酷的来说,是悲剧的开始.
夏绿蒂穿上她最好的一件灰布蓬裙,没有人在意她的衣服不够喜气,她脚上的鞋子还是昨晚厨娘把她的旧鞋擦上鞋油后借给她穿的。
“我不记得有这件蓬裙。”瑞秋替她梳头时小声说道。
“这是玛莉不要的衣服。”夏绿蒂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苍白且充满恐惧。
“好了。你真美,而且这种美是不需要珠宝和礼服来衬托的。”瑞秋由衷的赞美。
“谢谢你。”她很紧张。
瑞秋打量了一下四周。“厨娘的房间有我们的三倍大,她肯让你在这着装,还算仁慈。”
夏绿蒂点点头。“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他们在书房等着,牧师一早就来了。”瑞秋替她开门。
夏绿蒂缓缓地走上三楼,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现在她只能往前,没有余地踅回。
“小夏,愿上帝祝福你,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瑞秋站在书房外微笑道。
夏绿蒂颔首,深呼吸后推开书房门,里头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好像她是天外入侵的怪物似的。
因为时间匆促,从拍卖会到现在结婚,不过两天的时间,她还来不及认识她未来的丈夫——席瓦顿。
除了席安卓、新娘和牧师之外,书房里还坐着两名穿着体面的绅士。
“你迟到了。”席安卓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她选择不解释,因为理由并不是席安卓此时想听的。
她走向他,很自然的搜寻席瓦顿的身影。
她曾看过他,所以不会认错人。
席瓦顿是金发,白皙的肌肤上有着淡淡的雀斑,略胖的体型显示他平常吃得多而运动量不足。
可怜的席瓦顿大概也和她一样不情愿被人这样摆布。他的手忙碌地玩着长裤上的皱折,双眼无助的盯着他哥哥,根据瑞秋的消息,两人的年纪至少相差十岁。
席安卓牵起席瓦顿,带他走到牧师面前,以眼示意她过去,她很怕他的眼神,只得改以凝视他经常接受日晒的古铜色脸庞,她发现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着许多沧桑,更添其魅力。
“牧师,可以开始了。”席安卓朝牧师点了点头。
在场的另两位证婚人亦向前迈步,两人皆同情的看着她,很无奈的耸耸肩。
“安卓哥哥,我不要和这个姐姐结婚,我不要结婚!”此时席瓦顿突然喊叫出声。
“不许胡闹!”席安卓厉声制止。
“我不要结婚,这个姐姐送给你,你和这个姐姐结婚,我不要结婚……”席瓦顿像小孩子般哭了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她在老家的堂弟不愿上拉丁文课时一样。
“你要结婚,这个姐姐会陪玩、会照顾你。”席安卓安抚席瓦顿。
“不一定要结婚这个姐姐才能照顾我、陪我玩。”席瓦顿自有他的一套逻辑。
“你二十岁了,是大人了,不结婚怎么行?”席安卓轻吼。
“你比我大,为什么可以不结婚?”席瓦顿继续耍赖着。
“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席安卓改口问他。
席瓦顿想了想,“不知道。”他的讯息主要来自于庄园长舌的仆佣。
“结婚很好玩的,以后可以多一个人陪你玩游戏。”席安卓有耐心地哄着他唯一的弟弟。
“可是他们告诉我这个姐姐是要替我生孩子的,不是来跟我玩游戏的。”席瓦顿直来直往道。
牧师清了清喉咙,尴尬的笑了笑,“爵爷,还要进行下去吗?”
席安卓看向牧师,“当然,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
“可是席瓦顿少爷有不同的看法。”牧师含蓄的说。
“我会说服他。”
席安卓转向席瓦顿,“你不是一直想去钓鱼吗?如果你不和这位姐姐结婚,我就不让你去钓鱼。”
果然威胁奏效,只见席瓦顿睁大了眼,“好啦、好啦,我结婚就是了,可是我下午就要去钓鱼。”
夏绿蒂失望的一叹,本以为她可能因新郎的不合作而逃过此劫,无奈席安卓总有办法操控每个人的意志,连孩子气的席瓦顿也不例外。
接下来的仪式在五分钟内就结束了。
席瓦顿大喊:“我要钓鱼去了,我去叫老陆准备钓具。”然后一溜烟的离去。
“爵爷,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牧师也告辞了。
“你立刻把自己的东西搬到瓦顿的房间去。”席安卓向夏绿蒂下了一道命令。
她没有反抗,只是讪讪然离去。
???
书房只剩下席安卓和他的老战友,路特和塞克。
塞克和路特都是子爵,封邑和财富不及席安卓,但三人是生死之交。
“你这样做,我和路特都不赞同。”塞克实在忍不住了。
“我问过她,是她自己同意嫁给瓦顿。而且她也不是没得到任何好处,我以缩短三年合约和高额生活费做报酬,这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她不算委屈。”席安卓说得理所当然。
“你这样无异是毁了人家闺女的清白。”路特反驳他。
“路特说的对,这很不道德。”塞克凛然道。
席安卓冷酷的看着两人,“瓦顿也是人,凭什么就因为他变傻了,就必须被剥夺做一个男人应有的乐趣?”
“如果你指的是性生活,你可以替席瓦顿买个妓女来教育他。”路特直言无讳的说.
“我想知道契约奴隶比妓女高尚多少?”
路特顿时哑口无言。
“妓女至少在那方面是高手,不像你替席瓦顿买来的小处女那么无知。”塞克接续路特的话驳斥他。
席安卓失笑,“你们的比喻很妙,但哪个妓女不是从清纯的小处女一路走来的?”
路特叹了一口气,“安卓,你明白我们的意思,我们很同情那个女孩。”
“她的纯真迟早会有人采撷,有时候第一个男人是谁并不重要。”席安卓说的实话,愈是下层的人对自己的身体愈没有自主权。
“席安卓,你确定瓦顿明白那件事吗?”路特务实的问。
“你不会以为瓦顿真的知道男人原始的本能该从什么地方”使力“,才能享受你所谓的乐趣?”塞克露骨的说。
“他的妻子知道。”席安卓笑笑。
“她也只是个孩子,你能要求她引导席瓦顿吗?我觉得这太残忍了,而且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让我作呕。”塞克皱眉。
“你们太多事了。”席安卓沉下脸,明显的不高兴。
“我们只是就事论事。”路特不怕惹怒他。
“少管闲事,我自有分寸。”席安卓的语气趋向冷硬,连好友亦受不了。
塞克和路特耸耸肩,面面相觑,知道今天所说的话并没有发生任何正面的作用。
???
席瓦顿的房间在整体建筑的右翼,与书房遥遥相望。
这是她第一次进来,老陆提醒她:“瓦顿少爷今天大概不会回来睡午觉了,不过爵爷的意思是希望瓦顿少爷每天都能睡午觉,以后你要注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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